姜飞沉住了气,和路过的两位美女服务员打了一个招呼,让给王袁象送一份咖啡过来,王袁象接到了一个消息,边看边说:“疯了!那帮家伙真是疯了!”
姜飞不置可否,微笑着望着对面,慢慢地喝着饮料;王袁象足足看了五分钟,连咖啡送到头都没台,只是顺口说了声谢谢。王袁象看完,抬头苦笑说,“忙了一天,现在真有点晕得慌,出门的时候又仓促,连笔记本电脑都没带。”
姜飞一脸诧异,王袁象喝了口咖啡,斟酌着说:“我去银行上班是我接到一个任务,今天来是渊文笙邀请帮忙,去了一个他比较为难的地方,十叶树咖啡馆。”
姜飞不禁哑然失笑,看来天底下的确没有免费的午餐,难怪王袁象穿得像现在这样,渊文笙真的是用心良苦啊。姜飞这一笑弄得王袁象有些尴尬,他不知道姜飞是笑渊文笙多心,还是笑自己枉费心机;王袁象放慢语速说道:“其实我和渊文笙的性质差不多,也是一个侦探,私下里接些案子,各种各样的案子。原本在楚迪文那里发展还可以,楚迪文都让我接触了一些比较核心的东西,但是你们的动作太快。”
姜飞忙纠正说:“楚总的事与我无关,你清楚的,马丁实验室和磐云,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小开司,事后我多少知道一点楚总的情况,请继续说。”
王袁象摇摇头说:“这个理由说不通,楚迪文最后对付的两个人,就是你和李兀,渊文笙之所以还是对你有所怀疑,就在于这个。”
渊文笙对自己有所怀疑,姜飞在心里直接否决了这个思路,渊文笙知道自己是老鬼的身份,也晓得自己是穿越而来,要是怀疑,只能怀疑自己这个老鬼是不是假的;难道渊文笙在怀疑虞孟力,还是毕妍,还是另有其人。
姜飞终于笑了起来,对王袁象说:“说说看。”
“这还用问吗?!谁还看不出来你们是朋友,渊文笙要我去查地窖,无非是要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违禁品,或者工作室什么的,我没有看出什么名堂。”王袁象盯着姜飞说:“你原先是一个隐士类的人,似乎不做隐士活得也很好。”
“什么意思?”姜飞笑着问。王袁象认真地说:“说实话,我觉得楚迪文的判断不会错得太离谱,他的迅速失败,不排除是你或者李兀搞了什么名堂,你不用担心我乱说,我指的是卫氏百年庆典的那件事,你在电脑前肯定做了什么。不过你足够幸运,那台电脑没坏,警方也没发现什么。”
姜飞失笑道:“听起来我现在应该忧心忡忡,今天是我被调查的最后一天,文笙肯定是在履行职责,譬如某个人安排了一个活。于嵪什么时候和你们遇到的?”
“姜总难怪对电影公司独有情钟,真的是一个好演员。”王袁象恨恨地嘟囔一句,“渊文笙今天可是失踪过一段时间,这又作何解释。”
姜飞似乎怔住了,一分钟回过神来说:“兴许有什么案子,毕竟我们只是文笙的一个客户而已。”
王袁象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嗯,但愿别人能相信你们的说法,我还是说说我的事,不要拒绝,你应该明白,我也是受了某个人的指使;其实我一开始盯着的就是楚迪文,当时马丁教授还活着,考宾加密货币交易所破产,那是半年内第二家交易所破产,在这之前是达丘赁交易所,两家的共同特点就是的密钥丢失,数以亿计的资金被上锁。姜总你是清楚的,这种密钥只是掌握住某一个人的手中,没有本分,如果在一年时间找不到,密钥就会自动失效,交易所和投资者就是血本无归。”
姜飞计算着时间问:“达丘赁交易所已经毁了?”
王袁象点头说:“没错,当时两家交易所找马丁教授,他们知道有一个魔方可以计算出密钥,就是后来你花了很大力气都没有找到的六十六阶魔方。我得承认,不管是不是你,布这个局的人很高明,你找出来一个没用的公式;但是很不巧,我是见过魔方运算的一个人,就在你第一次进入德玛城的第二天,马丁教授在某个安全屋演算了考宾交易所的密钥,时间很短,但让人印象深刻。”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马丁教授都拿出去演示了,康赟和蔡乾义怎么还不知道,难道那时候马丁教授就已经知道两个学生靠不上了,姜飞的神情不由得严肃起来:“王经理,以你的身份,这件事警局和考宾加密货币交易所都知道是不是?”
王袁象似乎早就料到姜飞会有这样的表情,微微一笑说:“别激动,这属于保密卷宗,因为现在考宾交易所的密钥还剩一个月的时间,交易所希望委托马丁实验室来继续这个项目。如果不成功,两百万研究费;如果成功,五千万酬劳,于嵪跑来,应该就是为了介入这件事。”
“全程监管?”姜飞能想象其中的流程,两方、甚至三方的人每天盯着实验室的人与电脑,甚至记录下电脑的每一分钟变化;姜飞谨慎地说:“我需要和实验室的股东、高管们商议,另外你是不是能代替考宾交易所,还是于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