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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童二十七岁这一年,决定与许宣哲结婚。
婚礼从简,只请了谢、温、周几家人,可原本定在中午的婚礼,却一推再推直接推到了晚上,眼看着快要八点了,许宣哲还没出现。
“再不来就不要结了!把人家尹童晾在那里算什么?”
许宣哲的妈妈抽完一整盒烟之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许爸爸悄悄把她装烟的包藏了起来,在一旁好声安慰。
“孩子今天有个紧急手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救人要紧。”
好在早上许宣哲通知的及时,才没有让宾客苦等,都是现在才陆陆续续按照推迟的时间到场。
但许妈可是早上九点就起来化妆了,甚至还跟研究院请了一整天的假,此刻耐性已经到了极点。
“你再去打电话催一催啊。”
许爸忙点头:“好好,我去催我去催。”
“我去童童那边看一下。”
许家和颐家包了整栋酒店,宴会厅以外的客房都留给了亲友休息。新郎新娘婚礼前不能见面,所以被安排在了两个房间。
许妈担心等太久,尹童心里不舒服——这可是儿子求婚求了六年,好不容易才求到的姑娘。
其实她多少清楚尹童不想结婚的原因,毕竟除了许宣哲,她还有几个男人,也都抱着同样的心思。
这件事许妈作为过来人,倒不是非常在意,毕竟她儿子那个个性,生人勿近,古板得跟机器人似的,有姑娘愿意跟他过就不错了。
不过跟尹童在一起这几年,许宣哲性格其实变好了很多。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在医院对待病人的时候会笑了,也能够跟病患家属换位思考,说几句体己的安慰话。
但骨子里的固执还是没变,跟周围的同事相处不来,苦熬了三年住院医师,好在实力过硬,每年发的论文远超他的前辈,这才在副院长的钦点下破格提拔成主治医师。
这一年许宣哲才二十五岁,就成为了国内顶尖医院中最年轻的主治医师。
行业内的人才能明白许宣哲的成就,但在外人看来,他其实比不上尹童其他几个男朋友。
所以怎么说呢,许妈至今都觉得,是许宣哲捡到大便宜了。
她乘电梯上了顶层,打算去新娘休息室安抚一下尹童,到手的儿媳妇可不能就这么跑了。
许妈妈刚走出电梯,就听到隔壁电梯“叮”的一声。门开,走下一个个子很高的长发男人。一手提着一个巨大袋子,一手正在打电话,看到许母后微微点了一下头。
“许阿姨。”
许妈妈愣了愣,确实对这个长相惊艳的男人没什么印象。
“你认识我?”
后者点了点头,那边似乎没有接通,于是他挂断了电话。
“尹童跟我提过,您是许宣哲的母亲。”
许妈平时醉心科研,不太关注社交媒体,也从不参与世家之间的往来,自然不认识周婵。
即便周婵现在已经是享誉国际的设计师,与尹童共创的服装品牌也成为了如今明星们的时尚标配,知名度颇高。
“我是周婵。”
许妈这才想起来,就是这个人在尹童留学期间一直陪着她,几乎成为了其他几个男人同仇敌忾的对象。
“啊,你好。”她看了一眼周婵手中的袋子,“这是……?”
“工具。”周婵简单解释道,“温凌说尹童的礼服有些地方需要调整。”
虽然他再三强调了自己不是裁缝,但还是在温凌高明的话术下,被说服返回工作室拿了东西过来。
原本他上午就过来了,一直陪着尹童的,直到温凌出现。
“温凌也来了?”
许妈有多嫌弃自家儿子的个性,就有多喜欢活泼嘴甜的温凌。所以她能懂温凌有多讨女孩子喜欢,许宣哲跟他共侍一妻,根本毫无竞争力。
她有些担心,温凌该不会是来抢婚的吧?
毕竟尹童跟谁结婚这件事上,温凌的抗议声最大。可他如今正在事业上升期,作为一个靠脸吃饭的明星,这个时候结婚无异于自毁前程,最后还是尹童以分手为威胁让人闭了嘴。
当然这只是许宣哲的一面之词,以她对温凌的了解,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
“嗯。”周婵指了指新娘休息室的方向,“他应该在里面。”
但是不接电话,也不让尹童接电话,周婵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
他上前按下门把手,锁着,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果然——跟温凌之前推荐给他的ntr影片的剧情一模一样。
不等许妈敲门,周婵就说道:“直接找服务员开门吧。”
他倒要看看,温凌又在背着他跟尹童玩些什么-
2-
周婵只猜对了一半,此时房间里除了温凌还有沉城。
沉城入伍之后无法出国,与海外留学的尹童聚少离多,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能相处一段时间,因此假期份额早就在年初就用光了。
他今年要提干,年纪轻但是功绩多,难免遭人嫉恨,稍有不慎就可能毁掉仕途,因此指导员只给他批了半天假参加婚礼,晚上就要回去。
沉城只比周婵早到一个小时,最大的差别是温凌主动给他开了门。
四个男人里,他们两个关系最好。毕竟一个大明星风波太多,一个军婚风险太大,都没办法跟尹童结婚。
而另外两个——一个以兄之名陪着尹童读了六年书,还耍心机共创了一个含着两人名字的品牌;另一个虽然也跟尹童聚少离多,但做着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伟大事业,让尹童又担心又仰慕。
一个肉体上占有,一个精神上占有。因此无论温凌在电视和网络上刷多少脸,都无法获得尹童更多的关注。
温凌只好走上了争宠的老路,从数量上取胜——拉上同病相怜的沉城。两人常年打配合,在床上开发了不少3p玩法。
所以温凌光着屁股来开门,沉城已经见怪不怪。
“尹童呢?”
温凌抬起下巴指着里间卧室的方向,已然默契到不需要开口。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小时前吧。”
沉城脱下外套挂在外间就往里走——这是顶层套房,外间被当做了临时化妆和更衣室,里面的卧室就留给新娘休息。
刚推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撞得失了神。
尹童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眼上戴着眼罩,口中塞着口球,只能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两手戴着情趣手铐被拴在床头,两腿被固定在一根横杆上,只能屈膝打开双腿。
乳头和阴蒂上都贴着一枚跳蛋,此时正嗡嗡作响的震动着,臀下的床单湿了一片,显然已经被折腾了很久。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沉城依旧会记得在小巷子里发现尹童时,她下面流着血的痛苦模样。虽然过去的伤痕早就被治愈,他们都长大了,但还是会担心尹童因为情趣玩具想起糟糕的过去。
“你搞什么?!”
沉城回头瞪了温凌一眼。温凌缩了缩脖子,幸亏部队管教有方,沉城这几年不太打人了,不然放以前他已经被一拳招呼到满地找牙了。
他笑了笑,为沉城宽心:“一些小情趣而已,童童现在已经开始享受小玩具了。”
沉城不理他,忙上前去帮尹童取下身上的物件,本想找钥匙开手铐,不想只是用力拽了一下手铐就打开了,腿上的横杆也很轻易的就取了下来。
他愣了愣,这才意识到尹童并不是真的被绑住了,只是在配合扮演游戏而已。
果然下一秒就被尹童两手勾住了脖子,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怎么才来?有没有受伤?”
他们已经快一年没见了,虽然偶尔会打个视频电话,但终究不如真人有实感,特别是摸上对方炙热的身体时。
沉城高中毕业就入伍了,在部队高强度的训练让他不止又长高了,还变壮了,身上都是紧致的肌肉。
尹童原本很欣喜他的改变,直到某天摸到他身上的伤痕,才知道特种部队究竟过着怎样刀尖舔血的日子。
于是她每次见到沉城,都要先把他全身上下检查一遍才信他的“没事”。
“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尹童命令道。
温凌早就习惯了,毕竟检查完之后的事情他也常常参与。
他跳上床侧躺在尹童身后,一边从腋下握住她的奶子把玩,一边下巴抵着尹童的肩窝,笑嘻嘻的煽风点火。
“还不快点脱光?童童下面的淫水都要流干了。”
尹童抬肘怼了温凌一下,后者灵活的躲开,顺势拉着她的腿弯将人抱到了自己身上。手指剥开唇瓣,戏弄着被跳蛋折磨到红肿的花核,很快小穴又涌出一股黏腻的清液。
尹童低喘了一声,却没有阻止温凌,而是抬眼看向沉城,引诱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眼神交汇,电光火石,沉城蓦地笑了一下。
“温凌的小东西没把你操爽?”
温凌一听就炸了:“喂,不带人身攻击的!”
沉城不理他,拉过尹童的手覆在衬衫的衣扣上。
“你的东西,你亲自脱。”
他说着俯身吻上尹童,唇舌纠缠,手指滑入穴中,那里已经湿软到不需要任何前戏,就能轻易的接纳他。
沾着淫水的手指下滑到臀缝,只是轻轻揉弄,尹童就已经承受不住了,泄出难耐的呜咽。
温凌知道沉城在犹豫什么:“放心吧,润滑我都做了两个小时了,你再磨蹭可就要给许宣哲做嫁衣了。”
他们和许宣哲商量好了,白天没过门前随便他们,但洞房花烛夜要留给他一个人,也算公平。
“让童童带着我们两个的味道出嫁,也是不错的祝福。”温凌说着在尹童耳根亲了一下,“是吧,新娘子?”-
3-
许宣哲从手术室出来后,就马不停蹄地向婚礼现场赶去。
连续八个多小时的高强度专注后,整个人疲惫不堪。他没敢开车,直接打车前往,路上接到了温凌的视频电话。
他累得脑子不太灵光,就这么接了,不想暧昧的交合声瞬间充斥狭小的空间,一下子把他惊醒了。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许宣哲羞燥难当,急忙挂了,拿出耳机戴上才重新接通。
“你有病啊!”他小声骂道。
“就是给新郎官你汇报一下,我们把你的新娘子照顾的很好。”
温凌说着将镜头给向尹童,她正仰躺在沉城身上被操弄,皮肤红透了,已然在快感的巅峰,交合处蜜液四溅,喘吟声勾得许宣哲头皮发麻。
他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知道了。”
视话内容并不算意外,温凌这个狗东西总干这种事。今天也是提前说好的,先让他们陪着尹童,毕竟是他失约在先。
这种电话在他做住院医师那几年常有,昏天暗地忙的不可开交,总也腾不出时间跟尹童相处,于是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聊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