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公主一直到最后也没将三皇子给供出来,不是她不想。她事后才反应过来,这件事完全是三皇子把她给坑了,而且也顺道坑了自己的母后。他当时带着人过来,其实就是打算把这件事给闹大,只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没成功,奕世子没有喝下自己给他倒的酒。
就连母后,也因为这件事被牵连。她恨不得将三皇子给活剐了,但她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因为她要是说了,就无异于承认,她的确是受了三皇子的蛊惑,去给奕世子下药,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事情。
若她果真承认了这件事,那她的下场就不止是被遣去尼姑庵这么简单了,所以一直到被送去尼姑庵,永宁公主还是坚称她没有要给奕世子下药,她自己也不知道那酒里有药,是有人故意给她设了圈套。
至于皇后,她的说辞也大抵相同,依旧死不承认从她寝宫搜出来的那瓶药是她的,也跟永宁公主一样,依旧坚称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皇帝到底怜惜于她,鉴于也没有其他证据证明那药的确是她的,也就没有做什么处罚。
只是经过这次的事情,难免有些疏远于她了。
而皇帝疏远的也不仅仅是皇后,还有五皇子。
他以前相当宠爱五皇子,那是因为他见三皇子依靠如贵妃娘家的势力,在朝中大有呼风唤雨之势,所以才选中了五皇子,宠爱于他,给他搭起了台阶,让他往上走。
但事到如今,这个被他亲手推到高处的人,显然已经不受他控制了,皇帝心生不满,自然也不再亲近于他。
而时隔一段时间之后,众人才恍然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六皇子已经越来越多地被皇上给叫到跟前了。
……
有关于永宁公主的事情,栾静宜也是在翰林院听别人闲聊时提起的。
如今栾静宜已经在翰林院混得熟了,每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都喜欢溜出去一会儿,因为冉修辰实在是太过严肃,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不苟言笑,而且就只是安静的吃饭,坐在那里一言不。
而整个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气氛就显得有些……尴尬和别扭,所以栾静宜就乐意出去跟别人一起吃饭。
永宁公主的这件事就是她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听其他的人说的。
听过之后,当即愤然道:“这永宁公主也太过分了,连这样下作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幸亏奕世子没中招,要不然……她还真的要把世子妃给赶下堂啊。”
另一人闻言笑道:“程翌,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随即又是恍然大悟道:“哦,我忘了,你跟奕世子和世子妃是认识的对吧?”
“那你应该更清楚,就算永宁公主真的做成了这件事,估计奕世子也不会真的把世子妃给休了的。奕世子对世子妃什么样儿,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啊。再说了,奕世子的身份在那里摆着。要换了别人,还真有可能高高兴兴娶了永宁公主,人家好歹也是一金枝玉叶的公主。但奕世子……他可用不着攀上皇家来抬高自己的身份。”
这话说出来,几个年轻人都不由心生羡慕。
“奕世子命好,生下来就是定安王府的世子,娶妻这种大事,也只需按照自己的心意即可,这天下女子随他挑。可我们呢……唉”
此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其他人都是心有同感。
像他们这样的,家世都不怎么出众,如今能在翰林院谋得一席之地,已经是不容易。至于婚事,那更是要考虑到很多,哪里可能喜欢哪个女子,就娶哪个女子呢?
栾静宜听罢之后,却是摇了摇头,“那你们就错了,这奕世子的婚事也没你们想象得这么顺利,他也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人。”
她可是亲眼见证了谢安澜一步一步娶到欢颜的全过程,虽不至于历尽艰辛,但也是让谢安澜付出了不少的心力的,整整数年,他可是一刻都不曾放松过。哪里有这些人想得这么容易。
“怎么?你知道什么内情?快跟我们说说。”
栾静宜含笑摇头,“不告诉你们。”说罢,便是端起自己的碗起身准备要离开了。
但是其中一人却出声唤住了他,“程翌,后天我生辰,我们打算一起去我家吃顿饭的,你也一起来吧。”
“后天?有时间吗?难道晚上去你家吃饭啊?不大合适吧。”
“你还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