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柳老爷不由皱起了眉头。
而这时候,齐云舒已经跪了下来,冲着柳老爷道:“其实我对芯乔一直都是……”
不等齐云舒说完,柳芯乔突然从侧门跑了出来,先是看了齐云舒一眼,又转身笑着对自己的父亲道:“我正要说呢,我跟云舒哥哥不过是兄妹之情,怎么父亲就着急着要跟齐伯父商量婚事?实在是闹笑话。”
“可你娘亲不是说……”自己夫人明明说女儿想要尽快定下和云舒的婚事的啊。
“娘亲也真是的,我跟她说的玩笑话,她也当真。”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胡闹!婚姻大事也是能玩笑的吗?”柳老爷这次真的是动了怒,看着自己的女儿,完全是斥责的语气。
柳芯乔也在齐云舒的身旁跪了下来,冲着自己的父亲撒娇道:“父亲,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您就息怒吧。”
“你别跟我说,你去跟你云舒哥哥还有齐伯父和齐伯母赔罪去。”
“芯儿知道了,芯儿今天就去跟齐伯父和齐伯母赔罪。”
尽管柳芯乔这样说,可她的父亲依稀还是猜出了什么,并未对齐云舒有好脸色,也没有叫他起身,而是径直转身离去了。
待他走了之后,柳芯乔才扶着齐云舒站起身来,“云舒哥哥不用担心,你不想做的事情,我是不会勉强你的,谁让你是我的云舒哥哥呢。”
“芯乔……”齐云舒本来打算承受柳家给的所有的责难的,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柳芯乔眼眶都红了,口中却道:“哎呀,我待会儿还要去你们府上给伯父伯母请罪呢,这下玩笑开大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原谅我。”
“芯乔,我很抱歉。”
“这有什么的。反正伯父伯母很疼我,绝对不会舍得责怪我的。”
定远侯和定远侯夫人当然不会责怪柳芯乔,谁让他们家对云舒有那么大的恩情呢。
齐云舒还欲再说些什么,柳芯乔却是推着他离开了,“你赶紧走吧,我要回屋休息会儿了。”声音已是带着哭腔。
齐云舒怕她难堪,也不再多留,径直离去了。
待齐云舒离开之后,柳芯乔快步回去自己房间,这才放声大哭。
方才的那些话当然不是她自己情愿说的,只是她心里很清楚,若是自己当时不站出来说那番话的话,云舒哥哥就要彻底将话给说死,父亲恼怒之下,肯定再不许自己和云舒哥哥有来往,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
她知道自己做得对,自己这样站出来了结了这件事,云舒哥哥除了感激之外,还会对自己产生愧疚,这样一来,他对自己就更加狠不下心来。
想到这里,柳芯乔抹干了眼泪,继续坐在桌前看书,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考进衡华苑,胜负如何还未可知呢!
欢颜这几天都在陪着谢夫人采买东西,对这些事情是一无所知。
“连灯笼您都买了?”谢安澜不解地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这些东西。
“怎么不买?就算在外面过年,也要有过年的气氛啊,这大红的灯笼,多有年味儿啊。”
谢安澜头疼,“那您准备挂哪儿?房门口?会被人当作失心疯的吧?”
谢夫人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你这张嘴像谁啊?说话这么不中听?”
“行行,我不中听,您自己瞅瞅您给挂哪儿吧。”
谢夫人的眼睛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儿,的确没有看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最终不甘心地指着头顶的房梁道:“我挂那儿不行啊?”
谢安澜抬头朝房梁看了一眼,随即缓缓点头道:“嗯,是个挂灯笼的好地方,这要是烧起来,那可是容易得很。”
“你这臭小子!”
谢夫人又是问身旁的欢颜道:“你觉得呢,欢颜?挂房梁好不好?”
“嗯……那个……”面对着谢夫人的殷切目光,欢颜实在是不忍心,“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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