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敦煌飞天》舞台还有一点小遗憾，”方寻瑜想了想，“很多舞蹈技巧都没用上，很多独属于我们华国的乐器，也没有展示完全。”
“而且居然被对方把动作学走了。”
方寻瑜说着，手微微攥了攥。
他一边说着自己的几个主题，一边抬头看着楚怀瑾，征求着对方的意见。
楚怀瑾认真的听着方寻瑜的思路，时不时的点点头。
“那这样呢？”
看着方寻瑜望向自己的眼神，楚怀瑾想了想，手指不紧不慢的轻轻的敲了几下桌子，沉思了一阵后斟酌着开口。
“这几个主题都不错，我们如果……”
楚怀瑾顺着方寻瑜的思路说了下去，一边说，一边根方寻瑜交流着。
“对，如果这样的话……”
“其实我们也可以这样……”
“那如果都加上了，这个我们不如……”
“对对对，就这样搞，绝对惊艳！”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你来我往，有来有回，酣畅淋漓到甚至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方寻瑜兴致勃勃地跟楚怀瑾讨论着，越讨论越上头。
——他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来楚怀瑾房间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此时此刻，方寻瑜只觉得和楚怀瑾一起讨论舞台，简直是自己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虽然对方对华国元素了解的不是很深，但是出于爱豆对舞台的敏锐嗅觉和对浪漫国人的观察，两人居然严丝合缝的互补上了。
那些自己没想到的细枝末节，对方都会细致的考虑到；那些自己没有想到方式，对方也会大胆的提出并严谨的问自己；甚至有时候，对方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让自己眼前一亮，立刻有了新的想法……
方寻瑜甚至感觉自己看到楚怀瑾那张脸，就有了浓厚的创作欲望。
脑海里的灵感源源不断的迸发出来。
两人讨论了半天，效率奇高，方寻瑜有些激动地对楚怀瑾说着方案一边写一边画着。不知道是不是咖啡的原因，方寻瑜并没感到困，反而有些兴奋。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拉近。
但方寻瑜却浑然不觉。
“那就先这样，”方寻瑜微微转，头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楚怀瑾，最后拍板，语气中带着满意和兴奋，“明天我再去问问大家的意见。”
“嗯，基本基调先这样，”楚怀瑾也点点头，“明天再微调。”
“好！”
方寻瑜有些兴奋地对着楚怀瑾一边啃着对方准备的包子一边鼓掌，声音中带着满意和兴奋——
“我们这样搞……绝对让泡菜国的人偷不去！”
*******
讨论完以后，方寻瑜才从全身心投入讨论舞台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骤然意识到两个人之间距离越缩越短的方寻瑜：！！！
方寻瑜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来楚怀瑾的房间。
他是来追楚怀瑾的。
他要努力跟楚怀瑾有肢体接触。
怎么一开始讨论舞台……他就忘记了呢。
方寻瑜有些懊恼地想着。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方寻瑜甚至觉得自己如果再向前一步，或许可以亲到楚怀瑾的耳垂。
方寻瑜的脑海中飞速地盘算着自己可以用什么理由再向前一步。
而对面的楚怀瑾则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刚刚跟方寻瑜讨论的时候，楚怀瑾感觉有些没控制住自己，一边讨论着，一边不自觉地向方寻瑜身边凑。
对方像是对自己有着天然的吸引力，总让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而等讨论完以后，此时楚怀瑾也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是太过接近了点。
方寻瑜呼出来的气轻轻地落到他的脖子上，像是一根羽毛在他的脖子上挠着。
——有些痒。
楚怀瑾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他生怕方寻瑜觉得自己轻佻而冒犯。
两人之间像是僵住了，楚怀瑾感觉到方寻瑜的视线落到自己的左半边肩膀上，莫名觉得自己的肩膀有些酸。
他抬手习惯性的捶了捶肩膀，缓解着此时自己有些不知所措的心情。
而方寻瑜看到楚怀瑾垂肩膀的动作，则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