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跟方寻瑜说几句话的他感觉自己也有些多余。
楚怀瑾想了想，索性到了牛导在的导播室里。
——这里没镜头，还有好几个机位，可以肆无忌惮地看方寻瑜还不被镜头发现。
“啧，”牛导看着像是“望夫石”一般，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方寻瑜的楚怀瑾，眼神中带着揶揄，“没想到，楚怀瑾你也有今天。”
“当年可是你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这次直播任务并不算重，牛导也基本放权让手下拿着这种非舞台的直播来锻炼自己，整个人清闲的很，终于想到了之前还没翻完的旧账，“你不是颜狗。”
楚怀瑾：……
“看看你现在，为了看人家，甚至都到导播室看了。”
牛导一边“啧啧啧”着，一边跟楚怀瑾说着。
“而且你这样追人也不行吧，”牛导虽然不懂爱情，但本着倒数第二也要帮助倒数第一的精神，帮楚怀瑾指点着，“你不然多去你和方寻瑜那cp超话里去找找灵感。”
“我最近一直在网上看舆情，还进你们那超话看了，人家cp粉确实有点东西的，”牛导拿起来手机，对着楚怀瑾展示着，“你的这些小心思，我都没发现的。”
“而且，你们的cp可是我们《与你同行》的大势cp，”牛导美滋滋地说着，“这可是我导的节目中第一个这么有名，还没被人骂没cp感的cp。”
楚怀瑾：……
“这超话里面什么都有，有cp粉们写的同人文，画的同人图也都可有才了，”牛导说着说着，声音带上了些激动，“有些我这一个大老爷们看了都有点脸红。”
楚怀瑾：？？？
“反正这地方你去看看，找找灵感，不然你这速度，追到方寻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牛导生怕楚怀瑾太猛，直接用大号关注，还细致入微地叮嘱着，“对了，你记得用小号去关注，千万别用被大家知道的号。”
“而且罗伯特也在里面呢，”牛导越说越兴奋，“他在你跟方寻瑜的cp超话里找了不少灵感。”
“他还跟我感慨，说咱们国家的画手画的都很有故事性和性张力，说他下次有机会跟你们合作的时候，就拍你们同人图那样的。”
早早潜伏在群里，每张同人神图都像是刻在dna里了都楚怀瑾：！！！
看着楚怀瑾那复杂的表情，牛导感觉对方已经心动，催促着：“你等今天录制结束了就赶紧关注看看。”
“而且cp粉们天天过年，不少财大气粗的cp粉们有时候会搞抽奖，”牛导一副纯纯的跟楚怀瑾安利的模样，“你早点加进去，然后自己多发点糖，说不定还能赶上下波抽奖。”
楚怀瑾：？？？
“对了，你跟方寻瑜的cp超话名称跟你微信昵称一样，”牛导一拍大腿，对着楚怀瑾感慨着，“简直就是你的本命cp！！”
楚怀瑾：……
楚怀瑾：“。”
楚怀瑾沉默了。
他看着牛导，张张嘴，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气氛沉默而尴尬。
“牛导，”好在负责这次直播的工作人员及时进来，解决了楚怀瑾的尴尬，“基本上我们这次的效果是达到了的，这次感恩教育进行的不错，我们宣传可以把重点放在这上面。”
“不过方寻瑜和林星宇的这两个爷爷实在有些激动，还一直在说一些专业性的东西，”忙于坚实效果，并没有看弹幕的工作人员汇报着，“一时半会感觉方寻瑜和林星宇好像哭不出来。”
“感觉这两个老人好像挺容易激动的，我看他们脸都红了，”工作人员心有余悸地说着，“我生怕他们在咱们节目组一个激动，直接昏过去了。”
在导播室里坐着的的楚怀瑾：“。”
牛导：……
牛导叹了口气。
“我原本也想把宣传放在感恩教育上的。”
计划不如变化快，牛导他跟京剧圈并不熟悉，最开始也只是以为这两人只是普通的两个老人，没想到这两个老人的地位简直对他们呈现碾压之势。
“但是……”牛导简单地给工作人员介绍了一下林学易和王君秋，“这两人来都来了，咱们肯定要好好宣传。”
“嗯，”在一边已经重新开始专心致志地看着屏幕的楚怀瑾也点了点头，“毕竟这是他们的综艺首秀。”
“放心！”牛导的声音中也带着激动，“我们肯定抓住机会宣传！”
“但是……”
“人家这也没唱歌跳舞表演节目的，我们说综艺首秀，”工作人员考虑格外周到，“会不会有些网友觉得我们是在史诗级碰瓷那些国宝级的京剧大家？”
“会唱的。”
楚怀瑾眼睛依旧是盯着屏幕，语气淡定的说道——
“他们会唱的。”
就在楚怀瑾说完的一瞬间，音箱里突然响起了京剧著名唱段。
“如今苍天睁开眼。”
“仇报仇来怨报怨。”
《玉楼春》里那西皮流水的声音骤然响起，像是惊雷，把原本催人泪下的气氛震地荡然无存。
三人的声音中气十足，交相辉映，回荡在导播室里。
“这不就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