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情实感的因为害怕,所以掉了眼泪。
赫连寒夜此刻的神情跟以往不同,她心中的恐慌在这种沉默的氛围下越演越烈,甚至有种下一刻就会被对方掐住脖子的感觉。
不会知道的……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是肖白告诉他自己跟顾钊在海岛上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跟在赫连寒夜身后的肖白。
然而肖白只是面无表情地微垂着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她只能泪眼朦胧地看向赫连寒夜,哽咽着开口:“寒夜,你,你听我说……”
“怎么了?”赫连寒夜看她这眼泪倒是真情实感,心里免不了闪过几分不甚明显的刺痛,上前两步,用指尖抹了下她的眼角:“听你说什么?”
江归晚立刻攥住了他的衣袖,手指甚至还在微微发抖。
自己指尖上的湿润,以及江归晚这个拉住自己衣袖的依赖动作,让他心中再度波动起来。
可那天晚上的匿名邮件,那段视频,以及收到的检查单……
“我……”江归晚现在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就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吗?可她还没想好借口。
如果把这些事情都推到顾钊身上,赫连寒夜会相信自己吗?
“行了。”就在她还在想着到底该如何解释的时候,赫连寒夜已经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怎么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吗?”
“没,没有……”江归晚诧异于他态度的转变,进门时候分明还很阴沉的神色这会儿似乎泛起几分柔和,让她不知所措起来。
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就别哭了。”赫连寒夜说着,随手解开扣子,道:“我刚从外面回来,见了些不知好歹的脏东西,先去洗澡。”
见他要越过自己离开,江归晚忽地想起顾钊的那通电话,抬手拉住男人的衣角:“我,我明天有工作,需要出门……可以吗?”
赫连寒夜脚步顿了下,侧过头,那双阴沉眼睛里带着几分审视。
江归晚并不敢跟他对视,只是低着头,声音很闷,还带着十分明显的哭腔:“我都好几天没有出去了,在别墅待着好闷……”
“嗯。”赫连寒夜应了一声便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上楼:“随你。”
对方答应得太过简单,江归晚好久才反应过来。
心情宛如在过山车上一般,大起大落。
直到楼上传来一道关门的声音,她还觉得自己心口在狂跳个不停。
扭头看向依然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的肖白,她快步走过去,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没有把那件事情告诉寒夜吧?”
“哪件事?”肖白看了她一眼,拉开距离。
“你……你装什么傻?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江归晚咬牙切齿,尽量压抑着自己的音量:“寒夜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少主这几天去亲自处理掉了几个赫连婉容的人。”肖白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答。
“处理?你是说寒夜他去……”江归晚说到这里忽然卡了壳,下意识吸了吸鼻子,果然在空气中闻到了极淡的血腥气,登时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