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星闻言忍不住冷嗤一声,目光如电看向发声的位置,喊声问:“亲生母亲生命的仇恨,不值得记一辈子?”
被她目光抓住的女生白了脸,咬着唇瓣说不出话来。
“江秋雨,你以为卖卖惨,就能让我屈服了吗?”
阮寒星也没跟那个女生多浪费时间。
她蹲下身,看着跪在地上额头上沾了灰尘的江秋雨,冷笑一声:“演得开心吗?”
江秋雨的瞳孔一缩,低声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的不知道吗?”
阮寒星清凌凌的眸光仿佛能够看穿人心,抬起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蹭了一下。
她的指腹有些微凉,江秋雨忍不住闪躲了一下,换来她轻飘飘的一笑:“别怕啊,阮夫人。”
“做戏起码要做全套,阮夫人既然要磕头表示诚意,怎么不磕得用力些?”
她捻了捻手上的灰尘,冷声问道:“头都磕了,一点油皮都没破。是阮夫人的脑门比这石头还要硬吗?”
江秋雨浑身一颤,控制不住想要埋下头,遮挡住自己毫发无伤的额头。
她始终是爱美的,就算来做戏也没忘了涂了全身防晒,免得晒伤了她精心养护的皮肤。
跪下来给阮寒星磕头已经是她的极限,她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真的把头磕破呢?
她年纪大了,皮肤修复能力减弱,谁知道会不会留疤呢!
她不敢赌。
于是也就造成了,表面上看她磕头磕了半天,实际上额头上除了一点灰尘什么都没有,连个红印都没有留下。
她想躲,可是众人的眼神早就随着阮寒星的手指落在她的身上,一经提醒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顿时有人发出哗然的声音:“原来她根本就是在做戏!”
这叫原本替江秋雨鸣不平的人心中升起被欺骗的愤怒。
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善良被人利用,许多人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不过她毕竟是跪在这里哭了半天,这些人即使气恼于她这点小心思,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
眼底闪过微光,阮寒星轻笑一声:“怪不得阮未思那个演技,还有信心去演艺圈闯荡,看来是阮夫人给她的自信。”
江秋雨的心里“咯噔”一声。
她是真的有点怕了阮寒星了。
她从前百试百灵的法子,放在阮寒星身上没一次奏效。
每一次跟她针锋相对,不管使了什么计策,她都能一一化解。
想到阮未思的败绩,江秋雨的心底已经开始敲起了退堂鼓。
其实她一直背着阮泽明有存自己的私房钱,手头上还有不少奢侈品和一套大房子,卖了出国也够她过上富足的生活。
更何况那个想要对付阮寒星的人,出手大方,打来的钱她偷偷截留了不少,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以后只要她稍微节俭一些,也是能潇洒生活的。
她今天不该来找阮寒星的。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