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豫欢回答,周蔓晴又发现了什么似的,把鼻子凑了上去,闻了闻。
很奇怪的味道。
幽微的兰花香和某种男士的冷调香混着,很甜,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某制品独有的腻滑的味道。通常只有某事过后,才会有这种气味。
周蔓晴又不傻,哪个当妈的女人在这方面没有最敏锐的神经?
脑子当即闪过一连串的可怕念头,直到定格在最坏的结果,整个人像竖起毛的斗鸡。
该不会豫欢又被林奕恒威胁了吧!还是.......
“豫欢!你给妈老实交代!你最近到底在家鬼混些什么!”
周女士当场发飙,声音尖细,顿时撕破了所有安宁的气氛。
豫世楠都为之一振。豫欢则吓得腿抖个不停,快哭出来了。
“没有,妈!真的没有,我都在家乖乖画画啊!”
周蔓晴用余光一瞟,只见卧室的门死死关着。有鬼。她也懒得和豫欢啰嗦,直觉告诉她,那房间里有人!男人!
想到这个事实,她整个人要崩溃了。
她千辛万苦养大的女儿,就被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臭小子给拱了!那味道分明就是某事过后的味道!女儿竟然把男人带回家!还在家里和他做坏事!
“妈!妈!你要干嘛啊!”豫欢灵魂都要冲出来了,她疾步冲上去拦在周蔓晴身前,阻止她开卧室的门。
“妈!!”
“让开,欢欢。”
“不让.....”
豫世楠见家里的两位公主快要打架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老婆你这是做什么啊?唉,欢欢,你就让让你妈妈,让她进去.....”
“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豫欢!我问最后一次,里面是不是有人?”周蔓晴冷静的说道。
豫欢咬着唇,不敢看母亲审视的目光,“.....妈.....”
“豫欢!”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卧室门的把手忽然动了。
细微的机械转动的声音让三个人都静了下来。
“?”
门在下一秒被门内的人打开,一个穿戴整齐的年轻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沈常西欠身,礼貌打招呼:“阿姨,叔叔,你们好。”
周蔓晴豫世楠:????
豫欢:这个坑货还敢自己跑出来??
豫欢两眼发黑,腿一软,直接往地上滑去。沈常西眼疾手快,一把将豫欢捞起来,郑重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用慌,一切都有他。
周蔓晴的脑细胞已经不够用了,女儿的闺房里真真真有男人?
她睁大眼睛,陡然间对上沈常西温笑礼貌的眼睛,她整个人受到了二次重击。
这年轻人是谁?
“你是齐屿!?”
“常西!你怎么在这?”
周蔓晴和豫世楠两人同时出声。
周蔓晴蓦地转头,狠狠定了眼自己老公,“豫世楠!天大的事你也敢瞒老娘?”
豫欢汗如雨下,手指死命缠在一起,强迫自己冷静。可她怎么冷静!?这跟被爹妈抓奸在床有什么区别?
“完了.....”她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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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气氛很诡异
沙发上坐着一个打扮优雅得体的时髦中年女人,满脸阴霾。还有一个苦哈哈想劝又不敢劝的中年男人,偷偷看着老婆的脸色。
沙发前站着一个双腿瑟瑟发抖,像枯叶的娇小女孩儿,和背脊笔挺,面色坦然的年轻男人。
“阿姨,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和豫欢重新在一起了。”沈常西声音平静。
刚刚十分钟内,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来龙去脉全部解释了一遍。
“所以,你现在叫沈常西?沈家当年走丢的那个小少爷?”周蔓晴垂眸,喝了口茶。
沈常西点点头,“是的,阿姨。”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当年沈常西离开豫家之后去了江城。
身上揣着四千块钱的少年,带着一条流浪狗,坐了台黑车一路去了江城。在江城后,他找了个月租八百的破房子住下,白日出去打工,晚上回来和卤蛋同吃同睡,靠着自己的双手挣钱,虽然辛苦但他也觉得还行。
当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能离开上京,他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