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娇婉婉地拿软刺儿怼他:“哼。就知道嘴硬!你明明就吃我这一套!”
说完,她捂住狂跳的心脏,不等那边有声音就给挂了,浓稠的夜色也遮不住她脸上烧起来的绯红色。
有多久,没有在他面前恃宠而骄了?
没人比她更清楚,这种感觉就像致幻的毒.品,只要沾上一点,就戒不掉了。
可她真的好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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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坐到了十点,豫欢和母亲依依不舍的分别,没想到刚下电梯就撞上了回来的豫世楠。
“爸!你回来了?”豫欢眼睛一亮,没想到还真被她等到了。
豫世楠喝了酒,但没醉,那双比雪还亮的眼睛落在女儿身上,久久凝视,竟然一时半会忘了女儿在和他说话。
他满脑子都是今晚饭局上,朋友私下拉住他,明里暗里提点他的那番话。
“爸!爸?”
豫欢一连叫了好几声,豫世楠这才回过神。
“哦哦,爸喝得有些多了,头有些昏。怎么了?囡囡刚刚说什么?”
“爸,你血压高,还是得少喝酒。我和妈妈都会担心的!”
豫世楠笑了笑,“喝的不多,两杯而已。”
“您就知道骗人!从小到大都是!”豫欢不满地嘟起嘴。
怎么身边的男人都爱骗人呢?难道男性的本体是撒谎精?
“对了,欢欢.....”豫世楠欲言又止,在酒精的催促下,他还是提起了那个在他们家被打上禁忌标签的名字--
“你最近和齐屿有联系吗?”
豫欢娇俏的笑颜顿时凝固。
父亲好端端的提起齐屿做什么?难道他知道了沈常西就是当年的齐屿?他见了沈常西??
一连串的疑惑从脑中闪过,弄得她心下方寸大乱。
“没、没有啊。我和他五年没联系了....”豫欢把头垂下去,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看了几秒后她又抬头,“爸,你突然提他做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我今天喝多了,在饭店里看到一个很像他的服务员,可能看走眼了吧。”豫世楠压下心头的复杂,尽量显得平常,再平常一点。
这个名字,这个少年,对女儿来说有多刻骨铭心,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这是让她连死都不怕的少年。
想到五年前,女儿曾对着那少年的画像,吃下整整一个菠萝,他就心有余悸。
菠萝.....
豫欢从小就对菠萝过敏,五岁的时候,因为偷吃了一块菠萝而浑身发红,当场休克,把全家人都吓坏了。
从此以后,豫家再也没有出现菠萝这种食物,即使是菠萝味的糖,菠萝味的冰棍,任何带菠萝这两个字的东西,豫家上下都避之不及。
“天太晚了,干脆爸爸送你回去吧。要不如你和你妈挤一挤,爸爸睡沙发就行。”豫世楠询问。
“不用不用!我打的网约车都已经到了,爸,你快回去吧!”
豫欢唯恐父亲会送她回去,赶忙摁下电梯按钮,连推带扯把父亲送上了电梯。看着电梯一路到了五楼,她这才松一口气。
转身,推开单元门,踏着清冷如水的月光,进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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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氏集团总部。
在冷眼瞧着豫欢打了第五个哈欠的时候,沈常西终于忍不住了,屈指对着她脑袋敲了下,发狠的力道在触上少女时,还是悬崖勒马,控住了五分。
“再打哈欠就扣你工资。”
豫欢倏地捂住嘴,因为打哈欠而泛出的生理泪水萦绕在眼眶里,一双楚楚可怜的水瞳睁大,无声地控诉着面前人的不讲理。
“下次还敢不敢那么晚回家?”沈常西拒绝她的装可怜,冷声责问。
“我那也是回家!回我爸妈家!”豫欢不乐意地呛了一句回去。
沈常西被她堵得一愣,随后细致地去品味她口中的话,眸里转过一瞬间的亮色。
怎么听上去是一个回夫家,一个回娘家?毕竟都是她的家。
豫欢忐忑地去偷瞄他的脸色,纳罕的发现他非但没生气,反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沈常西抬手,暧昧地勾了勾豫欢白玉般的小耳垂,“嗯,下次你回家,我开车送你。”
送她回娘家,自然得他亲自来。
豫欢莫名其妙,不懂面前这人怎么一会儿阴云密布,一会儿又春光灿烂。
真是奇怪的男人。
中午,离下班的点还有五分钟,豫欢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奔向十五楼的食堂了。
沈氏的食堂果然跟传闻的一样,不,甚至更好更夸张!菜品比酒店自助更丰富不说,还分西式和中式两种,更有各种新鲜榨果汁,小甜点,冰激凌无限量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