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的有些坦荡。
“我想要你。你给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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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恩叔正伸着脖子张望, 五分钟后, 雕花铁门外缓缓驶来一台黑色轿车。车停稳后,恩叔殷勤地上前拉开车门。
后座坐着一位气质典雅的老太太, 佛头青丝质苏绣旗袍配一串莹润的珍珠项链, 长发盘在脑后,一行一动都透出大族千金的优雅。
沈老太太孟莹向来是整个沈家的定海神针, 地位最高的存在, 陪着沈老爷子艰苦创业,在创立了沈氏集团后,她毅然决然的重拾曾经的梦想,投入到中国古典文化的研究工作当中, 一站上讲台就是三十年,风雨不动。
沈家上上下下对她莫不敬服。
恩叔恭敬道:“老夫人,您慢些。”
孟莹没有去扶管家递来的手臂,只是打趣:“得了,我又不是走不动了,哪里还轮得到你这样。”
下车后,孟莹打量着面前的小洋楼,心想这倒是个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那混蛋家伙呢?”一想到孙子,她就气不打一出来,说出的话也不客气。
恩叔一脸尴尬,“呃,少爷刚回,估计在楼上洗澡。”
只要到了夏天,少爷只要工作后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当然,早起后第一件事也是洗澡。这个习惯,稍微亲近点的人都知道。
孟莹讥道:“一天三个澡,这就是浪费国家水资源。”
恩叔:........
一行人走进主楼,孟莹继续问:“小姑娘呢?没在吗?还是又被那臭小子使唤去打扫卫生了?”
恩叔的一颗心提到了嗓眼口,这老夫人今天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他估摸着自己通风报信也没说啥啊,就是说了句,少爷让欢欢小姐去打扫卫生.....
哪里想到,老太太就跟被雷劈了似的,下了讲座立刻从京大一路奔赴过来,连晚饭都顾上。
孟莹如何不急。
好不容易在孙媳妇上有了指望,如今竟然告诉她,沈三那家伙把人带回家是给他当劳什子女佣的?
做的饭比厨子还好吃,收拾房间比佣人还勤快,这种人要什么女佣!这不是摆明了折腾人吗?
再好的姑娘也要被他给造作没了。
“欢欢小姐应该还在三楼打、打扫......卫生......”恩叔在老太太威严的眼神下,一句话说的不成调。
“行,一起上三楼去瞧瞧那畜牲干的畜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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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三楼卧房里的两人正陷入对峙,分毫不止楼下发生了什么。
豫欢被逼得节节败退,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沈常西,企图装可怜逃过一劫,可越是可怜,面前的男人越是兴奋。
他用唇拂去她眼尾的泪珠,沉沉的气息烤着她。
豫欢觉得自己是蒸笼里的包子,只等蒸熟后,被人揭盖,一口咬下,吞进腹里。
“这话你生日那天问过,我我不是回答了吗......”
沈常西想了想,也是哦。他那次问过她,他要她,把她自己当成礼物给她,愿不愿。
可那次的“要”和这次的“要”怎么能是一回事呢?
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虎口下移,到女孩纤细羸弱的脖子处,不轻不重的掐住:“怎么能一样。”
“别装傻。我说的这个要,你懂。”话落,他的膝盖围着那柔软的支点逗玩。
“呜.....你这个禽兽.....”豫欢疯狂地去推他,杯水车薪的力量跟撒娇没什么区别。
沈常西也并不好受。
他连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他就是要看她狼狈的可怜模样,她不是喜欢装傻躲避吗,那他就进到她退无可退。
“你是不是想羞辱我。”豫欢抽了抽鼻子,“你根本就没放下当年的事对不对......”
“我为什么要放下?”
因她无缘无故挑起那段他不想面对的回忆,沈常西的眼睛蒙上一层灰色,说的话也冷了许多,“和我翻旧账?你有什么资格提当年?”
“好,那我们就说说当年。”沈常西摁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对上他愠怒的眼睛。
“当年是你冲到我房间说你恨他,说他......”那两个字沈常西实在是说不出口,顿了顿,继续:“可你呢?你转眼就和他订婚,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记得你怎么说的?你说那晚你喝酒了,说出来的话不过脑子。”
“好一句,不过脑子。”
沈常西笑了声。
豫欢只觉得被人当头泼下一盆凉水,心脏无垠地抽疼,只能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去找你,我不该告诉你.....”
说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件事发生之后,她不止一万次怨恨过自己,为什么要学着大人偷偷喝酒,为什么要理智尽失冲到他的房间说那些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