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心想这茬怎么还没过去,手指抬抬他的下巴:“组长带你去吃大餐。”
周夏:“现在是饭点,人很多的。”
盛放:“没事,我提前定好包间了,按点去就可以。”
周夏眼珠子转转:“包间啊,组长真坏~”
盛放捏他的脸:“小脑袋瓜成天想什么呢,怎么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多花花心思。”
周夏撇嘴,心想看看看,这会又嫌我是花花心思了,是谁下午还说要爆炒来着,果然是过过嘴瘾,没有狗胆。
这话周夏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毕竟盛放看起来完全没这个意思,那他干嘛上赶着想让男朋友爆炒,他要脸。
盛放定的是一家海鲜火锅,这个点一楼完全爆满,服务员领着他们去了二楼包间,环境还不错,门一关,吵吵闹闹的声音全都隔在了外面。
盛放把西装外套挂在后面的衣架上,周夏盯着他的身架,还有被西裤布料匀称包裹的挺翘臀部,悄悄咽口水,这个身材真的很适合穿正装。
盛放挂好衣服走回来,坐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摘掉手上的腕表,随手扔到旁边。
周夏看一眼那腕表,牌子他认识,价格亲民,胜在设计风格独特,自成一派,他倒是从来没见过盛放戴这么便宜的腕表。
盛放注意到他的视线,笑着解释:“我现在在公司的身份地位,戴这个够了,以前的那些太扎眼。”
周夏点点头,又想到他白天的工作状态,说实话还是有些心疼。
谁能想到堂堂盛氏集团的二公子,不说天降总经理了,好歹随便一个部门的老大还是可以安排的吧,没想到他家里人竟然这么狠心,直接把人丢到基层去跑业务,成天风里来雨里去的,人看着都黑瘦了一些。
但归根究底,原因周夏也是知道一些的,盛放当时选择跟家里人出柜,具体情况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想也知道他当时面对着多大的压力。
至今为止他全都一个人扛了下来,包括现在在公司跑业务也是,应该也是他爸妈给他的惩罚和考验。
盛放只有顶过这一关,咬牙撑下来了,怕是才能让他家里人看到他的决心。
可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周夏抿着唇,他什么也做不了。
锅底已经上来了,连同底料一起,服务员调好火,说他们选的菜一会就会送过来,问他们需要什么酒水。
盛放看一眼酒水单,自己要了冰啤酒,抬头问周夏:“夏夏你想喝什么,果汁可以吗?”
周夏用叉子插着杯子里的柠檬片,发呆。
盛放便做主给他点了桃子汁,等服务员出去后把门关上,盛放才松着领带看向对面的人:“周夏同志。”
周夏抬起头,凉冰冰还有些湿润的东西贴在他嘴唇上,吓得他退开一些,才发现竟然是一块西瓜。
盛放捏着叉子:“组长亲自喂你吃东西,不给点面子吗。”
周夏看着他眼睛里的笑意,舔一下唇角的水渍,好甜,便张嘴把那块西瓜咬下。
果肉清甜多汁,挺新鲜的。
他也叉了一块蜜瓜,递到盛放嘴边:“怎么能让组长喂我这个小喽啰吃东西呢,应该是我来喂您才对。”
盛放垂眸看一眼蜜瓜,唇角带着笑:“组长不喜欢吃蜜瓜。”
周夏也笑,眼睛亮亮的,好像能透过盛放这个笑看清他心底里哗哗响的小算盘一样:“组长是不喜欢吃蜜瓜,还是不喜欢我喂你的方式,想让我换一种方法啊。”
盛放靠着椅背,一只手搭着桌面,身体与桌子拉开距离,一副欢迎你随时过来的架势。
周夏收回叉子,自己一口把蜜瓜咬掉,哼道:“才不上你的当。”
盛放笑。
服务员很快就推着餐车来送菜品,因为都是海鲜,大多数是要现场处理切片,第一个就是重量级,传说中的象拔蚌。
这玩意长得太邪乎了,那形状,那大小,那颜色,很难让人不多想。
周夏越看越觉得邪恶,明明不想看,却又忍不住去看,对面的盛放也在看,两个人的视线撞到一起,周夏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一抽,竟然用口型对着他说:“好,大,哦~”
然后他便看到,本来还怡然自得的某人慢慢就变了脸色,瞳孔微微缩紧,眼神也幽暗的很。
周夏像占了多大便宜,在心里闷乐。
象拔蚌很快就切完了,一片片码在冰块上,滑滑嫩嫩的,丝毫不见刚才的威武邪恶。
下面的还有生蚝,蛏王,甜虾,皮皮虾,鲜贝等一些常见的食材,哦,还有鲍鱼。
要么盛放说周夏最近脑子里都是些花花心思呢,这话可真没冤枉他,这不刚脑补完象拔蚌,看到这鲍鱼他又开始不淡定了。
平时这玩意倒也常见,乍一看见是没什么,关键下午他一直想着盛放说要爆炒他的事,他因为害羞,又期待,就鬼使神差的去了一趟厕所,去厕所后他也没敢做什么,就是想着要知己知彼,自己先了解一下那个地方,所以就偷摸观察了一下。
看了就看了,毕竟那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再不好意思也逃不掉要正视它的命运,可关键他下午才刚看过,画面感始终还清晰地印在他脑海里,现在又让他看鲍鱼。
这让他怎么不多想啊!
“哐啷”一下,是周夏手抖把旁边的杯子给碰倒的声音。
还好杯子里没水,没有造成太大的灾难,但服务员还是手脚麻利地过来帮他收拾,还细心地询问有没有哪里碰到,伤到。
周夏心虚的不行,忙摆手说什么事都没有。
下意识抬头看向对面,盛放单手撑着侧脸,笑得意味深长。
周夏想站起来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