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所长探头看着上边还算工整的刻痕目瞪口呆。
小廖忍不住爆了粗口:“太恶毒了!简直太恶毒了!杀了人家还在头骨上刻字!还不让人家轮回,还用镇山石镇压着,这他妈什么东西,毒到骨子里的混蛋!”
兰静秋恨不得冲回派出所一枪崩了周宝贵,再不讲封建迷信再不信这些,看到受害者头骨上的字她也忍不了了,杀了人还要人家不能轮回。
“这些受害者一定很信任他,才会跟他说生辰八字!他们一定觉得遇到了大好人,有吃有喝还有人陪他们聊天,听他们诉苦。”
小刘看着手上的头骨皱眉:“凤安新村是不是山下的村子,这个人就是山下村里的,他是要回家吗?离家这么近了为什么还要在那里逗留?”
曹所长终于回了神,摆弄着傻瓜相机开始拍照,他叹口气:“赶紧干活吧,别想那些没用的了,死人不会知道他们死后遭遇了什么,老周是用药把人迷倒了再动手,他们在死前应该没有恐惧,也算是幸运了。”
幸运这词用在这里简直是一种讽刺。
大家心情沉重,忙着拍照收尸骨,找可疑的东西,兰静秋站在一边搓着手指,大家以为她还在气头上,也没喊她干活。
却听她说:“我记得有一项盗窃,侮辱,故意毁坏尸体尸骨罪。”
老陶马上道:“没错,以前有人偷尸体配冥婚嘛!”
小廖说:“毁坏尸体也就三年以下,跟他杀了十七个人比起来,在头骨上刻字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兰静秋却在琢磨着能不能以这事做筏子跟老周毁约,他就不是个人,为什么要遵从约定。
小刘突然说:“有三个头骨上没写生辰八字。”
兰静秋叹口气:“那肯定是头几个,我估计他一开始并没想着镇压,后来可能心虚后怕,才开始问人家生辰八字。”
她抬头看看山顶,庙宇的飞檐隐约可见,“所长,反正咱们也上山了,要不去问问庙里的和尚怎么给这些人超度一下,头骨上刻着字投胎会不会有影响。”
小刘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她说:“你刚才不是还说这些都是封建迷信嘛。”
兰静秋心说她都穿越了,能不信玄学嘛!就算不信,也是一种慰藉,看到头骨上那些恶毒的字她就气得想杀人。
再说人们都有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的想法,普遍对尸骨特别看重,国家推行火葬的时候还那么多人不肯把亲人火葬,要偷着埋呢,要是他们的家人看到头骨上的字该有多伤心。
曹所长倒是没嘲笑她,反而说:“你先上去问问,就算要超度也得等咱们把上边的信息采集好拍完照再说。”
兰静秋现在没心思干活,答应一声:“好,我先去问问,很快回来。”
往山顶爬的时候她还琢磨着自己上辈子头上一个枪洞的尸体是被扔下海喂鱼了还是被烧了,反正不太可能入土为安,估计爸妈也没能见到吧,没见到也好,免得被吓到。
她想到自己的事,情绪有点低落,到了庙门口,却见庙门紧闭。
这座寺庙面积不大,维护的倒是不错,飞檐斗拱,从外边看就有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寺庙也因此山得名,叫凤安寺,虽然不是周六日,但庙嘛,在兰静秋印象里肯定是大门常开的,她记得前年寺庙就都恢复正常运作了,看来这里香火不盛啊。
兰静秋敲敲门,里边半天没人应,她高声道:“有人吗?”
“来了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还伴随着拖鞋的踢踏声。
里边拉开门栓,却没有把门打开的意思,只从门缝里露出一张脸来,光头锃亮,头上却没有戒疤。
“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山上就一条路,还能迷路吗?不早了,赶紧下山吧。不然你家里人该担心了。”
这人说着就想关门,把兰静秋气笑了,她指指自己的衣服,“警察,有点事要问你。”
这人好像才反应过来,把门又开大了点,“警察啊?那你……你找我什么事?”
兰静秋打量着他身上的僧袍:“不找你,我找寺里的大师。”
“寺里没大师,现在就我跟我师兄两个人。”
兰静秋觉得这人有点可疑,警察的军绿制服很明显,他第一眼却没看见,只盯着自己的脸自说自话。
她一说是警察,他立马结巴了,难不成这寺庙也藏污纳垢?
兰静秋没提超度的事,只说:“例行排查,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这人却说:“我们是寺不是庙。”
“有什么不同吗?”
“差别可大了,庙是供奉鬼神的,寺是供奉佛跟菩萨的。小同志,我跟你讲……”
兰静秋不想听科普,皱眉道:“小同志?你是和尚,不该叫我女施主吗?”
“那个,我……我……”
这人又开始打磕巴,兰静秋不耐烦了,这一定是个假和尚,她推门就想进去查看,却听到寺东边房间里传出来啊的一声喊,很明显是女人的声音!
兰静秋心里一急,还不等她说话,假和尚就连连摆手:“你听错了,不是女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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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莫小艾解锁了一本满是灰尘的密码本,不小心绑定了全球档案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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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被沉塘的女人,中世纪被烧死的女巫,战国时被斩首的将军,被法老赐死的王子。
等莫小艾抱着一桶爆米花穿越到石器时代,已经能淡定地跟尼安德特人交流了。
做为报酬,她可以把带回来的东西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