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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女修在修罗场苟命 第100节(2 / 2)

白曛摩拳擦掌,“找神仙打架?我还没尝试过,看是我的毒粉厉害还是神仙厉害。”

晏怀竹捻着飘飞的发丝,“近日境界有突破,正想找人一试。”

苍霄挽了一个枪花,“区区天界,又不是没打过。”他曾经就通过无名河打上天界,杀了看门的两只通明兽。

赫连东狐没有啃声,但眼底显然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彩。

捂着额头,江沉阁觉得他们定然都疯了。

那是天界,不是过家家。

她自然不会让他们前去,但他们又岂会让她独自前往?

几番争执不休后,暮色降临,江沉阁被四男劝说,不得不姑且答应。

一旁被忽略已久的古雪也带着云水宗回到天之涯防线,守住最后一片净土,以防魔物侵袭。

临走前,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沉阁,沉重道:“保重。”

江沉阁进了花草屋子歇息,还能听见屋外的争吵,争吵的点大概是为了谁能与她挨得更近。

她当时也未曾多想,随手将花草屋子放在无名河畔,一边挨着河水,另一边则是芦苇荡。

片刻后,争吵声止。

难道他们解决好了?依江沉阁对他们的了解,她所在的位置一面临河,顶多只有三面也就是三个人能围在屋子的旁边,还有一人定然会被落下,无论是谁成为那个被落下的人都会不服气地打起来。

但屋外着实没了动静。

她偷偷开了轩窗的缝,屋子正前方是赫连东狐的水晶鸾车,左侧是白曛的金鬃双翼马车,右侧是点沧派搭建的临时帐篷,而修为最高强的苍霄居然不在。

他居然是那个被落下的人?

江沉阁显然不信,苍霄会不会是在她轩窗能见到的视野之外?她打开对扇的花窗,窗外是湍流不息的无名河,只见一条长长的绳索穿过河面,两端连接着山峰,而那玄衣身影正闲适地躺在绳索之上。

果然……

落日跌入山河,人间忽晚。

江沉阁调息了一个小周天后才睁眼,天将明,启明星挂在枝头。

屋外无声,她悄悄溜出去,未惊动一草一木。

她早就想好了,明明是自己的个人恩怨,怎么还牵扯上了他们?虽然知晓他们是在关心自己,但她没有理由将别人牵扯进自己的仇恨中。

江沉阁趁着弥漫浓雾离开,蜻蜓点水般渡过无名河。

她给他们留了一封信,待他们看到的时候大概已经尘埃落定了吧。

身处迷雾之中,河水在脚下流动,她心里想着天界,一阵短暂的晕眩后,脚下有踩实感,面前是碧沉沉的南天门。

没有犹豫,她飞身直奔凌霄殿,还是与之前一样,一路无人,安静得近乎诡异。

凌霄殿在五彩的天光之下金碧辉煌,历经万年,从未变过。

她登上最后一阶玉阶,沉重的殿门缓缓打开,大殿中空荡荡的,只有八根褪色的蟠龙盘绕的大柱,之前生机盎然、万物有灵的情形好似梦境。

江沉阁跨进膝盖高的朱红门槛,殿门轰然关闭,黑暗中只她身上的月色衣裙是唯一一抹亮色。

“我等你好久了。”随着话尾落下,大殿中央泛起亮光,借着亮光江沉阁才看清面前是一棵偌大的月桂树,树枝茂密宛若绿云遮顶,金黄色的月桂花簇拥在一起,花蕊中泛着暖黄的光亮。

而在树下,封锦坐在由藤蔓编织成的翠绿宝座上,他今天的打扮很不一样,穿着瓷青色的君装,头戴冕旒玉冠,青白相间的水晶珠帘遮挡住他的眉眼,看不清神色几何,只见得他轻轻勾起的淡紫色的唇。

封锦作为天界神君,能有办法逃出妖魔界的地牢回到天界,她并不意外。

江沉阁脊背挺直,她毫不畏惧,问道:“天界其他的人呢?”

封锦右手撑住右下颌,“我知道你要找他们算账,我已经将他们都处置好了,江沉阁,这样你可以消气了么?”

“你凭什么做这些?”那是她自己的仇恨,当然要自己来报,他为何要横插一手?

“霁光不是早就给你说了吗?难道他还没告诉你?”

“他说……”江沉阁止住口,她不认为自己有告诉他的必要。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说不出口吗?那我替你说。”他从高座上站起,一步步踏过藤蔓走下来,“江沉阁,我心悦你。还记得你第一次上天界,由引路仙接引经过仙台时,我远远见你便被你所吸引。那时的你如一只初入尘世的狐狸,好奇而肆意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我见过成千上百从红尘中得道飞升的人,莫不是空洞无所思,说得好听些就是明净澄澈如琉璃,只有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可是后面你也变了,你喜欢霁光,你害怕他嫌弃你的出身,伪装成和其他的女仙一样的纯洁无暇,反倒失了你自己的特色。我原本以为霁光对你无意,可他变了,待你不再与其他女仙不同。他明知你掩身树后制造偶遇,偏还日日前去仙台钓鱼,若是以前,他被人搅扰就定然不会犯同一个错。

授职典礼前夕,你终于忍不住想要他给你授礼,他不留余地地拒绝,你在树下难过了很久,我想安慰你,但无奈没有修成肉身,只得将满树月桂盛开,引你开心。

江沉阁我对你不好么?我只不过比霁光晚一点遇见你。”

他一步步走来,在距离她五步的地方停下。

江沉阁冷笑,心中燃起怒火,“你的好我消受不了,每当我以为自己终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后你都会将它毁掉,还要我明说么?用对人好的名义来做伤害人的事,你不觉得自己虚伪恶心吗!”

“是,我通过往生镜看到你的过往,看到你与那些凡夫俗子的纠葛,你逃下凡尘界后,也是我屡次插手不让他们施救。”头上的冕旒晃晃悠悠,自鸣得意的笑容时隐时现,“你不觉得很有趣么?他们口口声声说喜欢你,但当面对诱惑时,却能毫不愧疚地抛弃你。我只是让你认清他们都并非良人罢了。”

他忽然凑近,抬起她的下巴,二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是拉近,相隔的空气都稀薄了不少,“你这次回去,肯定见到他们了吧?别再管他们了,你再与他们有干系我会难过。”

江沉阁扭头将自己的下巴从他的手中拯救出来,“我的事与你没有关系。”

“那与谁有关系?霁光么?嗤,江沉阁你能不能有长点心眼,他那么伤你,你还愿意跟他?”他像一朵开得正盛的罂粟,有迷人的香气吸引着人,令人丧失神智,用着诱惑的口吻道:“与我在一起不好么,我哪里比不过他?”

“呵,勾结月神谋权篡位,你哪里比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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