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晚了一步？
秦忖慎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点点头：“正准备合作，打算用他们的洛神系统，差不多这几天就签约了。”消息外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尹竹松了一口气，连忙道：“您还是不要和他们签约了，他们……他们不好。”
不等秦忖慎说话，秦昭衍就道：“不好吗？现在很多网吧都装的洛神，感觉比图安集团的飞天11要好用，我还准备换一台洛神系统的笔记本呢，听说他们最近在升级，我就想再等等。”
尹竹见连秦昭衍都要中招，干脆直说：“骆重言和他的堂弟骆重心以及天一建筑的任执华联合境外制毒贩毒……”秦忖慎闻言忍不住呛了一下，咳得停不下来，两人迅速看向他，他一边咳一边摆手示意继续。
见他没事尹竹才又继续道：“……他们不止贩毒，还走私枪支、利用新型毒品控制买卖妇女儿童，利用洛神系统违规收集使用者的私隐，建立了一个非常庞大的信息网和隐私库……以此牟利并控制了很多人。”
饶是秦忖慎商界拼杀多年，在外已经喜怒不形于色，听到这话这段话也不由大为震惊，他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才将这信息量巨大的话消化了，他问尹竹：“你怎么会知道？”
尹竹没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道：“警方之前就盯上了他们的组织‘朝神’，只是没有找到背后大鱼，又苦于缺少突破点，如今既然掌握了证据，如果他们动作快，或许这几天就会行动了，叔叔不妨再等等。”
秦忖慎点头，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我知道了，谢谢小竹。”
秦昭衍也愣愣的：“你这么神通广大吗，这么大的事你也能查到！”又有些恍然，“怪不得组织叫‘朝神’，我本来还在想他们拜的哪方的神呢。”
尹竹面上浮起一丝担忧：“不是我查到的，是骆景澄，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不是出国了吗？”
“不清楚，要真是出国还好。”
秦忖慎云里雾里的：“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秦昭衍看向尹竹：“能说吗？我爸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尹竹点头，解释：“去年在庆华市，我意外发现酒吧酒保□□，顺着他查到了聿成地产的苏夏。在一次交易时，因为我的匿名举报导致‘朝神’组织意外暴露，大量毒品被收缴，远在新安的苏夏迅速销毁证据，因此并没有被庆华的警察盯上。骆景澄应该是收集证据的时候通过苏夏查到了我，就利用两支笔将‘朝神’的罪证交给了我，前几天忽然传出消息说他出国了，但是蒋音曾经来找过我，说他还在这里。我猜测有可能是他私下收集证据的事情被他爸发现了，被关了起来或者……于是就将证据给了来调查蒋音死因的靳庭远，现在就等后续了。”
两父子听的一整个愣住，秦忖慎好久了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秦昭衍见他表情不对，不由问：“怎么了？”
秦忖慎：“亏大了，我们前段时间和聿成地产合作开发了一块地。”
“……”
“天一建筑还负责了前期工程。”
“……”
双倍冤种，那确实亏大了。
秦忖慎唏嘘了一下又严肃道：“这个事情还是很危险的，这几天我给你们请假别出门了，要是消息泄露了，这些丧心病狂的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秦昭衍道：“可是下周二我们还要考试。”周一是元旦，本来就放假的。
“那就下周二再去，小竹人选的很好，靳家还是有些本事的。”
“好吧。”
秦忖慎亏了一把也吃不下了拿着文件离开，刚走了两步又转回来：“没别的企业了吧？”
秦昭衍笑死。
尹竹点头：“挺多的，大部分都是小公司，我给您写一份？”
秦忖慎不禁戴上了痛苦面具：“写吧。”或许有的还能及时止损。
尹竹在客厅找了一张纸，将名单写下来，秦忖慎就站在旁边看，每写一个，他就要么呼出一口气要么深吸一口气，听的尹竹字都不会写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秦昭衍倒是笑的没心没肺。
秦忖慎气的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这破儿子他不想要了！
两人吃完饭上楼都没有了写作业的心情，尹竹就收拾了书包去之前住的房间洗澡，她没有带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秦昭衍妈妈不在，秦昭衍也不好去他妈柜子里乱翻，就找了一套自己没穿过的睡衣给尹竹，并且把自己没拆封的牙刷和洗面奶护肤品都贡献了出来。
尹竹看着一大堆护肤品震惊：“那我上次抹脸的时候你还嘲笑我？这不比我夸张多了？”
“我妈买的，我都没用过。”秦昭衍指了指其中的一款面霜：“顶多就拿这个擦擦。”又见她挨个拿起来看说明，便道：“凑活用呗，还要研究功效吗？”
“不是，这么多护肤品，有几套现在好像都不兴了，感觉时间跨度挺大的，我看看有没有过期……”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翻了翻，挑出几个：“这几个是一套吧？好像是我妈才买的。”
“……”并不是一套！
没有过期的，她挑了几个合用的，又拿着睡衣进去洗澡了。
秦昭衍的睡衣看着还没什么，真的穿上才发现巨大无比，她只穿了上衣就已经完全盖住了大腿。
她换好衣服，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震惊的发现秦昭衍居然还在。
不止在，还大喇喇的半躺在床上玩手机，见卫生间门开了，就朝她看了一眼，尹竹迅速后撤回卫生间，只伸出来一个头：“你为什么还在？”
秦昭衍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移开目光，他假装看手机，其实耳朵已经红透了，他哪里知道尹竹出来会只穿了一件上衣，他理不直气也壮：“我又不会偷看！”
“……”这是偷看不偷看的问题吗？她胸衣和内裤都洗了，现在身上就穿了一件他的睡衣。
尹竹闷闷地道：“你家烘干机在哪里？”
秦昭衍这才想起来，她似乎不止是没有睡衣……他摸摸后脖颈，从床上坐起来：“我房间的卫生间就有一台，”他故意坏笑了一下：“我帮你拿去烘？”
尹竹窒息，谁要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