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了,而我却永远不会老!你再也斗不过我了,云天!”土御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这样说。
说罢,便是一阵狂放的笑。
对于道长的出现,诧异过后,他更多的是高兴。
虽则道长从未将这个人放在过心上,可这个人,却把他当作敌人、对手,一当就是半生!
他如今被困在这座荒山上,已有八十多年,当初活着的人,几乎都已死绝。沧海桑田,过尽千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而现在,道长的出现,却叫他感觉是找回了一个故人,怎能不为此感到惊喜?
“我是老了,可我好歹是人,而你,只是一个亡魂!须知道这天地间,鬼魂永远战胜不了活人!”云天道长瞧着他,说得义正辞严。
他心中自有浩然正气,那充足的道炁堪比日光。修行到了他这个级别,一般的鬼魅早已奈何不了他了!
“嗬!你倒是自信!”土御门大野闻言并不生气,反倒一挥手,在神庙中|央变出了一张桌子,两个蒲垫,对着道长便做了个请的姿势。
“老朋友,你我相识一场,几十年未见,坐下来对饮一场如何?”他又恢复了最初地斯文有礼,和先前对待柳月和王二麻子的那种残暴,完全判若两人!
要不是地上柳月奄奄一息,还在抽搐,道长兴许还真能有这份闲情雅致坐下来和他说说话!
“你把这孩子弄成这样,难道就是与我对饮的诚意?”道长只想快些结束这一切,了结了和这鬼子的“孽缘”。
“只是个人而已!”土御门大野依旧是一脸地满不在乎,他瞧着道长便说:“死了又如何?重新投胎再来过,十八年后,不又是一条好汉了吗?”
“这世界上有鬼,大概对你们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吧?”道长冷哼,说着就走到柳月身边,从怀中取出一颗止血聚气的丹药,撬开她的嘴,硬是给她喂了下去。
“这是你的女儿?”土御门大野见他对柳月如此上心,忍不住好奇起来。
“哦、不,应该是孙女,以你的年纪,这不可能是女儿!”他笑得戏谑,变出了一壶酒,坐在小桌前,自斟自饮起来。
道长见他如此,也是无奈,可心中却回忆起了当初在江州时,与他斗法地那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