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膏这东西害人不浅,自然是要销毁的!”
“我听人家说,他们在天津的小西关南运河边教场附近那片空场上,支起了十几口大铁锅,锅内注满桐油,锅底则堆着木柴,整整烧了两天,才算烧完!”
玉和淳说这话时,神情与平时很不同,竟透着少年人的激昂。
“所以这味道,就是销毁福寿、膏留下的?”北辰子终于开了口。
“是啊,琦善大人禁烟的决心,可不是闹着玩的,”玉和淳捋了捋胡子,接着说:“这福寿|膏,弄得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再不销毁,只怕国将不国!”
“走吧,咱们到前头去走走,趁着太阳还没落山,咱们先投了店,再找个地方去吃点东西!”北辰子闻言,没有多说,只朝前头摆了摆手。
玉和淳闻言即刻默默点头,于是不动声色地走到北辰子身边,紧接着两人便甩开了道长他们好一段距离,只自顾自地走在了前头。
道长见他们如此料定他们两个必定有要紧事商量,因此不敢就这样轻易地追上去,只好扶着母亲,不远不近的跟着。
就这样,他们走成了两拨人马。
玉和淳和北辰子一队远远走在前面,道长则搀着母亲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他们这样走了许久,道长虽然搀着母亲,却一直在想父亲和师父商议的事。正暗暗揣测,便看见他师父北辰子朝他招了招手
“师父,你叫我啊?”这一下,道长高兴了。
“嗯,一会儿吃完饭,你跟我一起去外头转转。”北辰子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的手里,似乎还攥着一张发黄的小纸片。
“这是什么?”道长看见了,立刻问。
“没什么,”北辰子见他问,先是一愣,随即快速将小纸片揣进了兜里,轻描淡写地说:“你且先去吧,我和你爹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