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不要过于担忧,一切等我们看过尸首,才能下定论。”
道长听了柳老爷这一番叙述,再看着正堂里这满目狼藉,更震撼于柳坤的痴。
他当初只恨柳坤盗走定风珠,惹下这样一滩祸事,却没想到这背后,竟还有这样的辛密!
此刻柳坤被人绑住了双手,呆坐在他们对面的靠背椅子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沈文鸢陪在他身边坐着,那瞧着他的眼神,光用悲戚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他们此前议论的话,也不知道他是听见是没听见,只觉得这人看着,和平常完全不是一回事!
“文鸢,你过来!”柳老爷听道长这么说,连忙朝儿媳妇招了招手。
沈文鸢闻言,也不敢耽搁,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走了过去。
高朗他们昨天并没有见这真人,只在丫鬟下人们的口中听了几回她,这会见了真人,不由有些吃惊——这女人,长得真不是一般的漂亮,虽然已经不年轻了,可站到人堆里,依旧出挑!
“爹爹。”沈文鸢带着乡音喊他,态度恭敬极了。
“你现在就带咱们下去,让二位道长看看有没有解决的方法。”柳老爷对着她吩咐了一句。
“好,那阿坤他……”沈文鸢转头瞧着柳坤。
“带他一起下去吧,让他好好瞧瞧自己闯的这个祸!”柳老爷冷着一张脸,道。
他话虽说得眼严厉,可实际上,谁都知道,他这是为了给儿子一个机会,再好好地和妻子道个别!
这老头儿,面冷心软,到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护犊子,想着自己的儿子!
五分钟后,沈文鸢带着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银库。
说起这银库,设计可不一般,它不是在地面上的,而是挖空了整座宅子的地下,隔成一个又一个区间,充作银库。
说是银库,实际上并不准确,因为这下头,全是几百几千年的古董宝贝,应该叫做宝库才对。
又因为古董不能见霉见潮,所以这地下全都做了防水和通风,走在里面,既不觉得潮,也不觉得闷,干燥舒适,十分先进。
这种设计,说起来还是借鉴了山西晋商大宅的银库构造。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依照着晋商的范例,依旧叫这库房为银库。
因为是柳府的大少奶奶,沈文鸢手里捏着银库的钥匙。
这会儿她带着大家到了练武场。只看这练武场的边上,有一间小砖房,看着也就三四个平方的样子,特别不起眼,跟个柴房似的,两旁还都是兵器架子,让人理所当然的觉着,这就是个放兵器的小库房。
这时候沈文鸢在小砖房跟前停下来,二话不说就掏了钥匙,郑西麒见状,忍不住就发问道:“你把人藏这儿了?!”
“是啊,怎么了?”沈文鸢以为他也是行家,一看他这么问,顿时紧张起来。
“这地方这么小,怎么放得下?”郑西麒这句话,顿时露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