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到了这里,心情不自觉地就放松了下来。
“高博士,你一定觉得很疑惑,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买这颗珠子,对不对?”胡怀良一边醒酒,一边说。
“是啊,我对古董这些,不是特别了解。”高朗点了点头。
他看着胡怀良开的这瓶酒,并没有什么概念。
他这个人,就是个典型的读书人、工作狂,对于享乐,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其实我等这颗珠子已经很久很久了,这是我欠别人的。”胡怀良轻轻晃动着醒酒壶,末了,将红酒倒入了高脚杯中。
这酒挂杯度极好,且香味馥郁。高朗这个不懂酒的人,见了这饱和度,都忍不住馋的流口水。
“尝尝,这是不可多得的好酒。”胡怀良笑着说。
好酒得有故事配,看得出来,他这是要讲故事了!
“高博士,你知道我是怎么发家的吗?”果然,一口酒后,他就开了口。
“怎么发家的?”高朗对酒并没有多大兴趣,听了这话,刚到嘴边的酒杯就放了下来。
“你先喝。”胡怀良见状,一抬手,示意他先品酒。
高朗闻言,只好再次举起酒杯,咂了一口。
“好酒。”他客套了一句,只等着胡怀良把故事讲下去。
“哈哈,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要学会享受生活。”胡怀良靠坐在沙发上,望着杯中酒,好一会儿才接着说:“我年轻的时候,就是想不通这一点。”
“您年轻的时候?”高朗一听,眉眼一动。
“是啊,我年轻的时候,在徽州插过队、下过乡,”说着,胡怀良又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那时候年轻,不肯服命,总想和命运对着干,吃了不少苦。”
“其实吧,现在回过头来看,人生啊,不管是遭遇了什么,在那当下的时候,都要学会享受那个时刻,过刚则折,得不偿失。”他说着,眼神飘远了,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些岁月中去。
高朗看过母亲的日记,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可是,他却没有接话。
他虽然很好奇,可却更想听胡怀良自己说。
也许,这又会是一个截然不同的版本了!
“嗯,我扯远了,”突然,胡怀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说道:“这颗珠子,其实本来就是从我手上出去的。当年为了做生意,我把它卖了,换来第一桶金,现在,我有钱了,自然要把它买回来,不管付出多少代价!”
“这珠子是您的?”高朗有些意外。
“确切的说,也不是我的,是……是我朋友的。”胡怀良顿了顿,他的眼神犹豫了。
很显然,他这话里有说谎的成分。
“您朋友的?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托付给您,那想必,您也是他特别重要的朋友吧?”看破不说破,高朗没有拆穿他。
“是啊,当然特别重要。”胡怀良闻言,整个表情都温柔了下来,他顿了有一会儿,才说:“我和她,是过了命的交情!”
说罢,他倾身向前,把酒杯放到了茶几上,然后从一旁取来装了夜明珠的匣子,一下子将它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