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青一脸期待的神色看向杜云。
心想，如果杜云买些年货回去，也许爹对他的看法会有所改观吧。
杜云却是看向那个小青年说道：“你想要哪副对联？”
青年愣了下，然后指着脚下的一副对联说道：“这个不错。”
杜云掏出钱：“大爷！这副帮我装起来。”
付了钱，拿了春联。
薛小青十分高兴，拽着衣角害羞的说道：“云哥！要不咱们的亲事就定在年前吧。”
杜云吓了一跳：“什么亲事？”
“嗯？难道云哥这副春联不是要送给咱爹的？”薛小青皱眉。
杜云意识到误会了，拉着薛小青来到一边人少的地方，然后把春联放在地上，一团狱火将其烧毁。
“啊——云哥你在做什么？”
“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薛小青和青年都发出了疑问。
杜云对青年说道：“你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么？死人只有烧了纸才能收到。”
青年神色一变，有些不高兴了：“快过年的你怎么诅咒人死呢？别以为你帮我买了副春联就能没礼貌，大不了这副对联我不要了。”
杜云叹了口气：“你真的死了，不信你打我一拳。”
‘砰’的一声。
青年真是个实在人，二话不说就给了杜云一拳，然后气道：“打你怎么了，你还想还手？”
杜云：“……”
他忘了自己能接触到鬼魂的事。
“你在打我身边的女人试试。”
“哼！我不会轻易打女人的，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你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男人。”青年没理解杜云的意思。
看着一直自言自语的杜云，薛小青懵了：“云哥！你在跟谁说话？”
青年突然一怔：“美女，你看不见我？”
薛小青并无回应。
杜云淡淡的说道：“你真的死了，除了我没有人能看见你，不信你打她。”
这回青年挥出了拳头，不过比起打杜云那一拳力道小了太多。
杜云：“……”
这是性别歧视。
一拳下去。
青年懵了。
他的拳头穿过了薛小青的肩膀，就像是打在了空气中一样。
“怎么会这样？”
杜云叹了口气：“你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么？”
“我死了？”青年难以接受事实。
这时，广场的大屏幕上插播了一条新闻，一辆从天津开来的大巴车在高速上发生车祸，全车23人全部身亡。
随后，大屏幕上列出了23人的照片信息。
杜云说道：“我看到你了！”
文旭闻声看向大屏幕，果然有自己的照片。
“我想起来了！我正在客车上，然后客车撞翻高速的防护栏飞到了荒地里，全车人吓坏了，尖叫声快要震破我的耳膜……再后来我就记不清了。”
“我真的死了？为什么！我不能死！我上有老下有小，这次刚打完工从外地回来，我买了好多年货，还赚了一点小钱，我爸妈和媳妇孩子可等着我回去过年呢。”
文旭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杜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在路人眼中，杜云对着空气拍手，吓得不少人绕道而行。
“云哥！不会真的有鬼吧？”薛小青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你不是有灵异局的探测仪眼镜吗。”
“今天出门没带那些装备啊。”
杜云摸出一张天眼符，在薛小青眼前化作一道焰火消散。
随后，薛小青看到了站在对面的青年，叹息道：“这么年轻就死了，好可惜。”
杜云指了指广场的大屏幕：“新闻正在报道，死于车祸。”
“什么？又出车祸了，这也太邪门了！”薛小青神色大变。
杜云不明所以：“又发生车祸？难道之前就发生过好几起车祸么？”
“是啊！最近不是快过年了么，好多学校也放假了，客流量很大。就在半个多月前，从天津开往京城的客运屡屡出事，算上今天这个得有七八起事故了吧。”
“而且每次事故发生都是全车人员死亡，连一个幸运儿都没有。”
“因此，现在天津开往京城的客运被称为‘死亡灵车’了。”
死亡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