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杰便动手把他重新塞进麻袋里,带了出去,出了西角门,他才把朱璟天打麻袋里放了出来,还用匕首把他手上的绳子也给割断了。。
朱璟天得了自由,便疯了似的用手指甲挠起自己脸上的皮肤,然后朝着胡同外边飞奔而去。
他找到一处水井,推开打水的人,打上一桶水来浇到自己的身上,但是却什么用处都没有,身上那种痒到骨子里的感觉只是稍稍缓解了一下,便又猛烈地袭来。
他顾不得围观的百姓,把身上的衣裳全都脱了,然后将所有的皮肤全都挠烂。
……
“他把身上全都挠烂了,然后可能是觉得不解痒,最后跳进了井里……”宋玉杰同颜小熙说着朱璟天的下场。
“捞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淹死了,不过那口井的水也没人敢喝了。我做主,把那口井给封了,然后给了当地的里正一百两银子,让他再打口井。”
颜小熙嘴角勾着一抹冷酷的笑意,对于朱璟天的这个结局,她很满意。
老朱家就剩下一个朱珍珍了,只要朱珍珍消停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她可以当这个人不存在。
宋玉杰开口问道:“二妮子,你以后不开医院了,打算做点什么?”
“乐坊那边的事情会很忙的,我闲不下来的。”经此一事,颜小熙是彻底地被伤了心。
她不再想治病救人,她准备进军娱乐业。
二人正在说话,就见轩辕逍步履匆匆地打外边进来,“阮陆恒回京了!”
颜小熙的眉梢一挑,“哦?”
阮陆恒回京,那后边的热闹可就大了。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
皇上扬手便丢下一叠折子,折子刚落落到跪在地上的阮陆恒面前。
“你自己瞧瞧!”皇上怒道。“这些折子都是参你的!你一家老小,七成以上的人染了脏病,就连太医都不乐意上你们家去,怕一不小心让你们家里人给传染上脏病。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好歹也是个丞相,却治家不严,纵容家人得此恶疾,实在是罪不可恕。你治家尚且不严,何况治国乎?来人,宣朕旨意,丞相阮陆恒治家不严,丢尽家国脸面,罢免他的官职,永不再用!”
皇上一道旨意下来,便打了阮陆恒一个措手不及。
阮陆恒当时就傻眼了,他的确是已经知道了家里的人,但是他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利用这些小事拿捏他,罢了他的官,不由得连呼冤枉。
“皇上,这件事情,臣根本就不知情啊,还请皇上给臣一个机会,让臣回家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是误会呢。”
皇上冷哼了一声,“既然你这么说了,如果朕不给你机会,难免叫人说朕罢免朝廷重臣一事太过儿戏。那朕就给你三天时间,把事情查清楚,再来回朕。朕明天就派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去你家,给你家里那些人做个检查,如果你家里人没得脏病,再来回朕。得了脏病,朕的旨意可不是下着玩的。”
阮陆恒苦着脸道:“臣谢皇上恩典。”
他满头大汗地退出皇上的御书房,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全都湿透了。
他不敢在宫里多逗留,直接回了自己的相府。
阮夫人听说他回来了,赶紧领着丫鬟婆子迎了出来,“老爷,你回来了!”
阮陆恒过来就是一个嘴巴子,也是他大病初愈,手上没什么力气,不然的话,他这一巴掌就得把阮夫人的牙打掉几颗。
阮夫人让他给打懵了,用手捂着脸道:“老爷,你疯了!”
阮陆恒用手指着她,开口骂道:“我临走之时,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让你好好地照顾家里的事,你可好,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一团糟。我今儿才会来,皇上就拿御史们的折子打我的脸啊,还威胁我要罢我的官。你给我说清楚,我走的时候家里人还是好好的,怎么搞的就全都染上了脏病?”
阮夫人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还不是你那好儿子在外边寻花问柳惹回来的毛病?太医们说,许是因为下边的丫头不知道这事,把家里人的衣裳混着洗了,才害大家伙儿都染上的。”
阮陆恒瞪着她道:“你也染上了?”
阮夫人抽抽搭搭地道:“已经治好了,我和几个儿媳妇,都治好了。”
“治好了?”阮陆恒闻言,不由得一愣,毕竟在他的认知中,这种病似乎是没治的。“谁给你们治的?”
阮夫人哭着道:“还有谁?满京城能治这个病的,除了颜小熙,还能有谁?”
阮陆恒一听到颜小熙的名字,就觉得脑浆子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