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逍打量着孟鲁人难看的脸色,笑吟吟地问道:“孟元帅,你说,这种目无皇上的家伙,该不该杀?”
孟鲁人目光阴沉地道:“便是他们对皇上不敬,也自有海防营的律法来惩治他们,王爷你不该擅自动手杀人!”
轩辕逍“噗嗤”一笑,“我就擅自动手杀人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孟鲁人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猖狂,不由得一噎,但随即恼羞成怒道:“王爷,虽然你贵为皇亲贵胄,但是擅自杀害我海防营官兵,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轩辕逍一副流氓混混的语气,“不能这么算了,你打算怎么着?”
孟鲁人扭脸看向码头下边,就见海防营码头这边留守的官兵陆续赶到了,于是抽搐着嘴角,“呛啷”一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王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可是天经地义的!既然你不讲规矩,那么,我也用不着跟你讲规矩了!”孟鲁人态度强横地道。“兄弟们,逍遥王霸道蛮横,无故杀害我海防营官兵,这个仇,必须报!谁能把逍遥王的人头给我砍下来,我赏谁一万两银子!”
海防营的官兵听到他这番话,不由得群情激奋,一个个“嗷嗷”地喊了起来。
就在这时,轩辕逍忍不住又是“噗嗤”一笑,“孟鲁人,你是打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觉得你可以杀了本王?”
孟鲁人咬牙切齿地道:“就凭我的人,比你的人多!你这次来‘临海城’,不过才带了三千人,而我海防营一共有三万官兵,十个打一个,你和你的这帮手下也死定了!”
就在此时,李韶突然飞身过去,手起剑落,便把孟鲁人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一颗大好的头颅落到码头上的木板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随即,孟鲁人的尸体栽倒在地。
海防营的官兵们没有想到,轩辕逍的人居然敢动手把他们大帅杀了,顿时便是一片哗然。
李韶弯下腰,在孟鲁人的身上蹭了蹭剑上的血迹,然后开口道:“傻叉,打仗动的是手,不是嘴,唧唧歪歪那么多废话有用吗?”
轩辕逍也不搭理他,而是走到码头边上,看着码头上下上千名官兵,沉声道:“‘临海城’海防营元帅孟鲁人目无皇上,意图谋杀本王,罪无可赦,现本王将之斩首,如有不服者,现在就站出来,不然的话,马上放下你们的武器,跪到地上,本王饶尔等一命,否则,杀无赦!”
海防营这些官兵们一看,主帅都死了,他们还反抗个什么劲儿,一些意志不坚定的小兵蛋子就把手里的武器全都丢到了地上,然后跪了下来。
这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带头的,有一个,便有两个,海防营的官兵大部分都投降了,只有几个官阶比较高的千户还犹豫不定,这些人都是孟鲁人的心腹,这些年跟着孟鲁人,可没少捞好处。
但是他们也看出来了,这逍遥王果然不是个好惹的,不说别的,便是他手下这些士兵,便个顶个的都是高手,他们这些人,每天只知道在这里做通关事务,压根就没有操练的机会,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他们若是一直都负隅顽抗的话,说不定都得和孟鲁人一个下场。
基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理论,这些原本态度犹豫不定的千户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轩辕逍狞笑了一声,“很好!”
说着,他用手指着跪在一层码头通往二层码头的台阶上的那个千户,“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那名千户犹豫了一下,才说出自己的名字。“下官江怒!”
“好,江怒,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海防营的临时统帅,本王会上书给皇上,等皇上的圣旨到了,你就是真正的主帅了!”轩辕逍轻描淡写地,便指认了一位主帅。
这座码头,是通往海外的主要港口之一,虽然不是唯一的,但是地理位置也相当重要,不能没人管理。
江怒这会子也不知道是喜是忧,喜的是,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主帅,忧的也是莫名其妙的成了主帅。
轩辕逍又道:“现在,你把海防营所有的官兵都集中起来,聚集到码头!”
随后,他又扭脸看向李韶,“李韶,点齐咱们的人马!海防营统帅孟鲁人,荒淫无道,贪赃枉法,仗势欺人,除了对来往船只收取高于朝廷规定数倍之关税之外,还勾结世家大族,欺压本地渔民,令本地百姓民不聊生。如今,孟鲁人已被本王斩首示众,想来,他多年以来,必定积攒了无数家财。尔等马上前往孟府,给本王抄了孟鲁人的家!所抄出的家财,登记入库,运往京城,充盈国库!”
他的话音刚落,码头上突然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
“抄家——抄家——抄家——”
在这个码头上讨生活的人,没有不恨孟鲁人的,这会子知道孟鲁人已经被杀了,除了海防营的人,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
“是!”李韶应了一声,转身吩咐人去码人了。
这三百多名士兵都是跟轩辕逍住一间客栈的,所以轩辕逍得知颜小熙去了码头的消息,第一时间把这些士兵给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