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东忍不住恼火地道:“华家也太过分了!做生意讲究货真价实,老实本分,他这样哪里是做生意?这分明是毁生意!这样下去,谁还敢和华家做生意?”
颜小熙莞尔道:“东哥,你也不用生气,这做生意,素来都是尔虞我诈的,这也没什么可气的。我这么一折腾,估计阮家和华家都得不了什么好。华家是斗不过阮家的,但是阮家也别想再得到皇上的重用了。阮丞相就算不被罢官,以后在别人面前,也会矮上那么一头。”
颜小关倒是比较了解颜小熙,忍不住笑着道:“二妮子,你是不是还打算趁机赚阮家的人一笔钱啊?”
“还是关哥了解我!”颜小熙调皮地冲颜小关眨了眨眼睛。“关哥,你说,这无人能治的脏病,我该收多少银子才合适呢?”
颜小关故意做出深思的表情,“依我说,怎么也得一万两银子一个人吧?”
“关哥,你太善良了!”颜小熙呵呵笑道。“一万两银子一个人,那也太便宜了,没有五万两银子,他们爱哪儿治哪儿治去。想在我这里治病,五万两银子,是进门的门槛费。”
……
姑且不说颜小熙心中的打算,却说京城之中,在数天之后,便飞起了一股流言。
“哎,你听说没?这相府里的人全都得了脏病了!”
“可不是,这相府的几位公子一天到晚的眠花宿柳,不得脏病才奇怪了。”
“依我说,这是报应!他们暗地之中干了多少坏事?低价强买别人的良田,还开赌场,开楼子,得脏病都是报应!”
“这朝廷怎么能用这样的官员呢?皇上怎么也不赶紧把相府给抄了家?”
京城某间酒楼的大堂中,颜小熙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对于流言的传播速度,她很是满意。
这些流言,除了一部分是打华太医口中传出来的,另一部分压根就是她打发人出来传的。
为的就是逼迫那些御史们赶紧上折子参阮陆恒。
“好啦,今儿这顿饭吃的不错!”颜小熙突然扬声道。“你们酒楼里的酱猪蹄不错,给我来十个!带走!”
“好咧!”伙计答应了一声,赶紧去了后厨房,给颜小熙拿猪蹄。
李芙蓉拿出钱袋,倒出一些碎银子,准备付账。
小六子出去准备马车。
颜小熙则拎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地啜饮着。
不一会儿,小伙计便拎着一个油纸走了过来,把油纸包放到桌子上,这才对李芙蓉道:“姑娘,一桌酒席,加十个猪蹄,一共是五两二钱银子。”
李芙蓉给他付了钱,便跟着颜小熙离开了酒楼。
颜小熙回到家中,刚一进大门,便有小厮机灵地禀报道:“二小姐,二老爷回来了,吩咐小人告诉你,你若是回来了,就上老太太屋子里去见他。”
“哦?”颜小熙眨了眨眼睛,知道颜北斗一回来,家里就该热闹了。
她笑着绕过影壁,自顾自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先让李芙蓉把猪蹄藏好了,这才打发人给她打水梳洗,随后换上孝衣,身边只带了李芙蓉一个,来到颜七奶奶的屋子里。
还没进院子呢,她就听见颜七奶奶那夸张的哭声,“老二啊,你这次回来,可不能再走了,你若是再走了,下一个死的就是娘了,呜呜……”
颜七奶奶屋门口站着个负责往里通禀的小丫鬟,见颜小熙来了,赶忙殷勤地掀起门帘子,然后扬声道:“二小姐来啦!”
屋子里,颜七奶奶的哭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