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是个人精了,看着阮云衣着华贵,临到晚上了发髻还梳的一丝不苟,头上的金步摇镶着东海珍珠看着幌人眼睛。
平日里阮云算是勤俭持家,很少做这样贵气的打扮,今天来势汹汹必定是听了什么消息,知道王爷院里藏了人,如今来怕是有一翻闹腾。
“侧福晋,您有心了,王爷这会在书房处理公务,交代了不见人。”
来福伏着身子,看起来毕恭毕敬,话里却丝毫没有退让。
“让开,我要见王爷。”
阮云知道那狐狸精现在就在里面,脑袋里一热,什么端庄大方都顾不得了,直接对着来福说道。
“侧福晋,还请您注意分寸。”
他淡淡的语气让她难受极了,仿佛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言语中都讽刺着她。
分寸?什么分寸?难道这些年她做的不好吗,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对他也是嘘寒问暖,可是夏岐铭的心就像是石头做的,对她的态度竟从来没变过。
她愤怒,她气恼,妒忌的情绪几乎将阮云淹没了,她梦寐以求的,别的女人居然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一个奴才,凭什么拦我,滚开!”
盆底鞋一脚踢到了来福的膝上,来福吃痛身体却未有一丝移动。
阮云早就失去了理智,她这一脚虽然踢不了多重,但是踢碎了王府大总管的脸面,也踢碎了她以后在王府的安逸生活。
“来人!送侧福晋回去。”
话音刚落,暗处的影卫唰唰的身影从檐下闪出,其中一个还算客气的扣住了阮云的肩膀。
阮云难堪极了,她虽然只是个侧福晋,可是也是吏部尚书的嫡女,实打实的名门闺秀。可是来福确实一点退让的意思也没有,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赶她回去,一个阉人,他怎么敢!
“放开我!”阮云挣脱开扣在她肩上的手。
院外一阵喧闹,夏岐铭也听见了阮云的声音,宁樱已经浅睡过去,听到动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怎么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