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红穗笑道:“这是医院,你可不能乱来啊,而且季香寒认回她亲妈,她继父可是谢东海,你敢不娶她?”
薛耀强贪婪的目光,在小婶婶身上流连。
小婶婶是他见过第三漂亮的女人,可惜是二叔的后老婆。
他在心里给他欣赏的女人排位,以前周景画第一,小婶婶第二。
现在谢小玉排第一,周景画排第二,小婶婶屈居第三。
薛耀强从来没打算娶季香寒,那个贱人骗他,说好把谢小玉骗到房间,结果她爬上了床,还引来那么多人围观。
以为这样他就会娶她,她根本不配!
“呵,谢东海已经打了离婚报告,那个聪明的男人,才不会被后老婆的娘家拖累,季淑琴也内退了,她家现在就是贱泥,没什么好怕的。”
丁红穗巴不得这俩贱人不得不结婚,免得祸害别人。
她故作关心,“可是季香寒跟你.妈妈谈判,说不结婚就告你耍流.氓,耀强,流.氓罪很严重的,你要三思啊。”
薛耀强冷笑说:“那季香寒在婚前意外身亡呢?”
丁红穗隐忍着心里的震撼,天哪,这个人渣说的那般理所当然,他不会打算弄死季香寒吧?
她一直没有证据去举报薛家,这千载难逢的把柄,她不想再错过了!
她忍着恶心轻拍薛耀强的手背,“可是,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耀强,你也就做做梦吧,梦醒了,哪怕你再不喜欢,还是要娶她。”
小婶婶风韵犹存,虽然已经三十岁了,但是此刻,薛耀强觉得小婶婶能排第一!
他去摸手背上的那只纤细苍白的手指,“小婶婶放心,二叔会帮我的。”
丁红穗极快的抽回手,心里恶心的想吐。
但是她忍着,依旧面不改色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我跟你二叔没有孩子,你可是薛家唯一的男丁,我们都会帮你。”
会帮他去死!
……
丁红穗出了单人病房,看到过来送饭的吕秋梅,她变幻了担忧的表情。
“大嫂,我劝了耀强,他还对谢小玉不死心,不肯跟季香寒结婚,怎么办呢?”
“那两个都是小贱人!”
吕秋梅吩咐丁红穗,“你把谢小玉调过来照顾耀强。”
丁红穗分析说:“谢小玉现在就是一杆没受过挫折的青竹,她懂医术,万一鱼死网破不知不觉给耀强弄死,我们都查不出来的。”
吕秋梅点点头,“还是你考虑的周到,那这样,你把她调去停尸房,让她跟尸体作伴去吧!”
丁红穗掐了掐掌心,当初她被迫嫁到仇人家,吕秋梅没少在里面出谋划策。
她笑道:“她是走了关系进来的,我也不好做得太过,我给她分在儿科。”
“小孩子打针吃药最难伺候,她那破技术,给孩子们扎哭了,有的是家长投诉她,保管给她赶出医院,让她连打杂的活儿都没得做,到时候还不是大嫂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她。”
吕秋梅一想也是,跟来的家长哪一个舍得家里孩子,给一个实习小护士练手?
她没反对,又交代道:“过几天我们要组织几个单位联谊,你安排谢小玉去相亲,让她清楚知道,她带着两个拖油瓶,不可能找到好亲事,我们家耀强,是她最好的选择。”
吕秋梅得意的看着丁红穗这个便宜妯娌,女人呐,是争不过命的,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死死掐住,不怕她不妥协。
当初死活不愿意嫁给耀强他二叔,后来呢,还不是妥协,乖乖的抛夫弃子嫁过来当填房。
……
谢小玉被分到了儿科,输液大厅那可真吵闹,小孩子的哭声震耳欲聋。
其实扎针真不疼,谢小玉也不太懂,为何小朋友们一看到针头,就哀嚎的好像护士姐姐们,手里拿的是把程亮的杀猪刀。
比如此刻要打退烧针的小男孩,目测有十岁了,跟小鱼儿一般大。
小鱼儿当初被大伯母按在石磨盘上,拿洗衣锤揍屁.股,那可比打针疼多了。
但是让小鱼儿打针,估计他也怕。
这位小朋友看到谢小玉手里的针管子,鼻涕眼泪一齐下来了,“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奶奶我不要打针,我要回家家!”
小孩奶奶一看谢小玉佩戴的还是实习牌子,更不满意。
她叫来护士长,“你们医院怎么回事,我孙子可不是给你们实习生练手的。”
护士长好声好气的解释:“我们护士都是经过专业考核才上岗的,刚进医院都要挂实习的牌子,并不代表她技术不好。”
“不行,我儿媳妇可是因公牺牲的干警,我儿子还是单位领导哦,让你们院长来给我儿子打针!”
护士长:……她是吓大的啊!
要不是看在小孩的妈妈是牺牲的干警,她都不想理会这个嚣张的老太太。
护士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另外两个护士的帮助下,按住小孩手脚不叫他乱动,在小孩杀猪般的咒骂声中,给他打完了退烧针。
针打完,护士长祖宗八代都被问候了一遍。
护士长有气没地方撒,给谢小玉分配了任务,“谢小玉,你今天必须搞定十个小朋友!”
一直在远处看笑话的吕秋梅心满意足的走了,谢小玉在乡下卫生所混日子,她不可能胜任大医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