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扭扭的熬了一夜,崔如月在天将明的时候实在熬不住蜷缩着睡着了。直到外面有说话声脚步声,她才从梦里醒来。
在床沿那儿坐着的莺珠看到她醒了,赶忙把帘帐都收起来,端了洗漱的东西过来让洗脸洗手漱口。
“姑娘,早膳还没撤,可要吃一些?”
拿掉盖在脸上的热巾子,崔如月摇摇头,咧着嘴打了个哈欠,“不吃,我要回去。”
“姑娘,这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懒腰伸到一半,这一句让崔如月差点人往后仰倒,“什么意思?什么叫回不去了?”
莺珠也是一脸为难,她该怎么说?因为国公爷嘱咐了内务府,贵妃屋里的东西要慢慢修,修个年儿半载的最好。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没辙,只能跟她撒个谎,“内务府说屋门坏了,因含章殿的门扇都是金丝楠木做的,要等南方的木料运来晒好了才能修,这一时半会咱们还不能回去。”
把手上的帕子扔进盆里,崔如月知道,这又是萧裕明搞出来的,昨晚还说什么知道错了,今儿就给她整这出!
穿上鞋,也不顾自己头发没梳衣服没换,大步流星的就往书房那儿去,今儿说什么也要萧裕明给个痛快话。
人还没走多远,外面的大监着急忙慌的一路小跑进来,直直奔向书房。看起来好像是有大事发生,崔如月快步跟上去,趴在隔扇那儿偷听。
“国公爷,五驸马,刚刚殁了。”
崔如月一惊,这事……接着高福又“哒哒哒”的进来,好像放下个什么东西,
不知何时突然响起了宋桢的声音,“公爷,贤妃娘娘母家,上书弹劾五驸马本家。”
莺珠捧着衣裳走到崔如月身旁,“姑娘,更衣吧。”
听到的事勾起了崔如月的好奇心,她实在搞不明白,那个五驸马,虽然体弱,但是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书房那儿,萧裕明打发了高福和大监,留了宋桢说话。
“看来我费心跟贤妃说的,她们母女终究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当初自己苦口婆心劝说,却还是拦不住盛怒之下的贤妃。
宋桢端了一盏茶殷勤侍奉,“贤妃娘娘心疼女儿,中间又有多年积怨,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贤妃,自然不会放过。”
快到中秋,宫中厨房也是开始变着法的给苦夏的主子们贴秋膘,喝的茶也比之前的味浓苦口了一些。一口下去,哭的人直皱眉,萧裕明把茶放回去,跟宋桢说:“是我想错了,”再看外面天光大亮,想着这会崔如月应该已经醒了,便让宋桢出去。
书房那儿没了动静,崔如月知道萧裕明是要往自己这儿来了,快步要跑回床上,结果被萧裕明逮了个正着。
“跑什么呀,”抓着她的衣袖把她拉到怀里,“等到下午,跟我出宫一趟可好?”说话时两手圈住她的腰,“今儿是中秋,今年各宫娘娘自己摆桌酒吃俩月饼这节就算过去了。”
“这样无趣,咱俩晚上出去转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