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备受折磨的五公主紧紧抓着母亲的手腕,一声声的直喊娘,贤妃一时之间也慌得跟什么似的,既要安慰女儿,自己又急的直哭。
在外面的崔如月因为下午被萧裕明折腾着要了好几次,这会整个人昏昏欲睡,眼睛有些上下打架。
可是院子里人来人往的,一会是宫女端着热水进去,一会是太医院的内监端着药碗出来,闹腾的崔如月根本睡不着。
宋桢看到崔如月这般,回到自己那叁间厢房,拿了一床还没盖的薄被子递给莺珠,莺珠小声说,“姑娘,盖盖身子吧。”
崔如月摆摆手,回头对宋桢说,“你去天牢问问,就说是国公爷的意思,要见那人,把他带来这里。”
宋桢一时不解,崔如月抬手在他头上打了一下,“你个木头啊,快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崔如月打了他一下的缘故,宋桢立时就明白了,回屋在纸上写写画画一阵之后拿着那张纸就出去了。
目送着宋桢一路小跑走了,看到他没关门的那叁间厢房,崔如月抱着胳膊哆嗦了一会,更深露珠,这会坐了屋檐底下有些冷,便起身挪到了宋桢的屋子里。
一进去,崔如月就觉得空气里的味道不太对,宋桢一个大老爷们,屋里怎么一股浓浓的女子衣物熏香的味道。
挑了个椅子坐下,莺珠又点了两盏灯,屋里一下就亮堂了起来,崔如月环顾四周,东面那间是书房,西面是卧房,窗下都是炕,炕上放了被褥枕头还有炕桌。
可是这往炕上看了一眼她就发现了不对。
为什么有一根红绳从那床迭起的被子里露出来?
好奇心作祟,崔如月麻利从椅子上起来,快步走到炕前,想看看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可是手刚捏住那根红绳要把东西拉出来,外面突然窜进来一个宫女。
“贵妃娘娘,”
“嗯?”崔如月立刻收回了手,转身站直了看着来人,“怎么了?”
那宫女面色沉重道,“五公主生了,说想见个人,国公爷让我过来找宋大人。”
听到五公主没事,崔如月整个人松弛了下来,莺珠看她深色困倦,替她说道,“你先回去吧,就说宋大人已去忙了,我们娘娘这就过去,一切都安排好了。”
宫女听了之后就回去了。
但是崔如月突然觉得事情不太对,明明是生了,为什么那个宫女的脸上那么难看呢?
她站起来扶着莺珠的手直直往正殿那儿去,后面宋桢气喘呼呼的拽着一个人追上她,“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回头一看,宋桢身后跟着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身上收拾的干干净净,看着不像是在天牢里呆着的人。
她站在滴水檐下,看里面太医宫女还在忙活,往后退了两步,对宋桢说,“五公主不太好,快进去看看。”
宋桢小声问道,“那臣就说这是从外面请来的算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