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说,正德帝同玉衡比,差得远了,相貌差了人家十万八千里不说,身边一堆女人,就已叫长宁嫌弃。
长宁当然看不起正德帝了。
气得正德帝的心口一疼,差点又吐了血。
当着一众臣子的面,他又不能再去打一顿李皇后,所以,生生忍着一肚子的怒气。
帝后二人的明枪暗箭,臣子们早就见多不怪了,一个个忙将眼睛挪开,不看他二人。
耳朵呢,却不由自主地去听他们说话。
李皇后将正德帝的隐忍看在眼里,心中冷笑着,她对玉衡和长宁,笑道,“就等你们二位了。”
“让皇上皇后久等了,衡,实在过意不去。”玉衡微微俯身一礼,淡淡说道。
正德帝暗自咬牙,过意不去?他过意不去得很!
“请坐,衡王殿下。”正德帝没什么表情地淡淡说道。
“多谢。”玉衡淡淡颔首。
长宁看了眼正德帝,客气地行了一礼,没再说话。
楚誉和玉娇起身,朝玉衡和长宁行了一礼,“义父,母亲。”
“表演呢,在哪儿呢?”正德帝看不得这一家子的人成为今天的主角,他打断楚誉和玉娇的话,问着身侧的王贵海。
“皇上,早就候着呢。”
“叫她们开始吧。”
“是,皇上。”
正德帝开口,一众人停止了喧哗。
不一会儿,有身穿彩衣的女子,排成队,纷纷走进大殿。
乐声响起,歌舞响起。
大殿中,一派祥和热闹。
景王端着酒杯,乐呵呵朝正德帝走来,“祝皇兄,健康长寿,祝皇弟誉亲王,新婚大喜,祝衡王殿下和长宁郡主,和和美美。”
他是个爱热闹的人,就喜欢赴宴,一赴宴,有酒必喝,一喝酒就话多。
他一人说,还闲不热闹,又朝楚誉招招手,“誉弟,过来过来。”
楚誉看了眼玉娇,“走吧,我们该敬酒了。”
“好。”玉娇微笑点头,和楚誉一起,站起身来。
他们刚成婚,大殿中,有些皇亲的辈分,比他们高。
三个王虽然和楚誉是平辈,但个个年长。
所以,他们要敬酒回礼答谢。
裴元绣见状,马上将手里的酒壶,放在了玉娇的桌子上。
玉娇的目光,淡淡向身后扫了一眼,端起了酒壶。
楚誉端杯。
两人先走到正首处的帝后座前。
玉娇往楚誉的杯子里倒了酒,俯身行礼。
楚誉将一杯酒,敬到正德帝的面前,扬唇微笑。
“誉,谢皇兄赐婚。”
“臣妇,谢皇上赐婚。”
正德帝看着那杯酒,有心想不喝,但当着一屋子的面,他不喝,就是失礼了。
他朝身侧的王贵海微微点头。
王贵海马上接了过来,递给正德帝。
正德帝看了楚誉一眼,仰头一饮而尽。
他刚将手里的酒杯放下,眼睛便一直。
咚——
身子倒在了桌上,头撞在桌上,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还掀翻了一盘子葡萄。
“皇上——”王贵海神色大变,惊叫一声。
当然,没叫醒正德帝。
“快,传太医!”李皇后看着昏倒的正德帝,眸光闪烁了下,望向身边的一个小太监,高声吩咐。
“是,娘娘。”吓得脸色都白了的小太监,转身拔腿就跑了。
“来人,将誉亲王夫妇抓起来,他们对皇上下毒了!”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声。
“都不准动!乱动者,一律以同罪处置!”瑞王年长,必竟是管着楚氏宗祠的执事,遇事冷静不慌。
他一声吼,所有人都不敢乱叫乱嚷乱走动了。
一个个惊惶着,站自己的座位处,看向上首。
楚誉弑君?
楚誉早就不满正德帝了,有可能啊!
不过,楚誉没这么傻吧?当着一屋子人,毒杀皇上?这可是最愚蠢者的做法,他不是自己找嫌疑吗?
楚誉拉过玉娇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旁。
“阿誉?娇娇?”长宁不知生了什么事,也担心楚誉会沉不住气,冲动着干了傻事,慌忙问着他们。
连沉着的玉衡,也敛了眸光,朝他们看来。
“娇娇,王爷?”林伯勇担心他们,不知几时走到玉衡的身边,小声喊着楚誉和玉娇。
“义父,不是我们,你不必担心。”玉娇朝林伯勇点了点头,又对长宁和玉衡道,“父王,母亲,我们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没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长宁收到玉娇平静的眼神,冷冷一笑。
“是不是陷害,查了情况再说。”有一人冷笑说道。
“本王和王妃没有对皇上下毒。”楚誉神情凛然。
“一切,还是等太医查出问题再说。”又有个臣子,不冷不热的说道。
裴元绣悄悄看向裴元昌,眼神焦急。
酒壶是她给玉娇的,皇上中毒,一会查起来,会不会怪在她的头上?
裴元昌比她冷静,悄悄了下她的袖子,用眼神说道,“我们又没有下毒,你慌什么?”
他们的计划,也是利用对皇上下手,陷害玉娇,不过,他们还没有出手,再说了毒药也不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怕什么?
裴元昌不担心自己有事,也拿眼神示意妹妹不必慌乱。
皇帝中毒了,可是大事,不一会儿,三个太医慌慌张张地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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