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气得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卧房中没有点灯,昏昏暗暗一片。
但依稀能看到楚誉的身影,和他时重时轻地呼吸声。
“你做什么?”
“什么都想。”说着,便爬上了床。
玉娇恼恨地抬脚去踢。
楚誉手快,伸手一抓她的脚,用力一提,提到怀里搂着了。
“娇娇,对不起。”
被楚誉抓到怀里了,想逃走,那是做梦,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玉娇只有生闷气。
“对不起我什么?”玉娇没好气地冷冷一笑。
她倒要听听,楚誉对她怎么道歉。
楚誉说道,“娇娇,焦娘的事,只是个哄骗臣子的幌子,当不得真的,我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她!”
“……”
“焦娘那个妾的身份,也是假的。当时,我便对她说了,如果将戏唱好了,会给他奖励,如果没有骗住两个官员,会对她施罚,她也知道是假的。”
“假的?”玉娇笑。
楚誉扬眉,“娇娇,当然是假的!你可以问白尘和铁城……”
“他们是你的人,我问了有什么用?而且,我已经问过了。”
“娇娇,你不相信我?”楚誉真后悔当初的那个决定。
“楚誉。”她道,“去年冬天时,在裴家长房里,她曾登台唱过戏吧?”
楚誉微愣,“焦娘在裴家唱过戏?几时?我不记得了,你问这做什么?”
玉娇气急,“不记得……。”焦娘出场时,有多少时间,他能一眨不眨地看多长时间,他居然不记得?骗谁呢?“你尽管不承认吧,反正呢,有那么一回事!”
“娇娇……”
“我要睡了。”玉娇伸手推他,“你再不走……”玉娇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冷笑道,“后天的迎亲,你不必来了。”
“娇娇,你说什么?”楚誉无奈一叹,“你这个狠心的小女人!”
玉娇没回答他的话。
对,自从死了又活了后,她就变得狠心了。
她怕被骗,怕再次受伤害。
楚誉明明看焦娘看得不眨眼,居然,不记得?
看了就看了,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
可他居然不说!
将来,他真纳了个妾,也说,没这回事?
是假的?
他和他的护卫们,上下一条心,一起骗她?
“我要睡了。”玉娇伸手推他,“郡主说,明天一早有景家人前来,景老夫人看到我的黑眼圈,又得担心了,一定会以为,我心情不好睡不好。”
她的声音中,明显带着疏离。
楚誉怕真惹得她生气了,她会一整晚不睡地伤着心。
便松开手,站起身来,“好。你睡吧。”
玉娇躺下,侧身朝里睡下了。
楚誉无声一叹,给她掩好帐子,“明天晚上我再来看你。”
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玉娇闭着眼,听到那脚步声走下楼梯后,才缓缓睁开眼来。
楚誉,你真的喜欢我吗?
可是,你为什么看焦娘的眼神,那么痴迷呢?
那眼神中,浮着伤感,欲求不得,还有几分怜惜。
不管她是林婉音时,还是玉娇时,楚誉从没有那样看她。
玉娇的心中,是嫉妒的,伤心的,还有一多半,是委屈。
她将全总的心给了楚誉,楚誉的心中,却留了一方空间,给其他人。
……
道歉不成功,楚誉心情失落回了王府。
府里,住着躲避叶九儿寻仇的西门鑫。
西门鑫怕死,非要跟楚誉住一间屋子。
说,楚誉的媳妇的娶进门,他就让位,楚誉的媳妇没进门,他就不让屋子。
反正住的是书房,又不是新房,楚誉没计较,随他。
回到书房,楚誉一言不地,坐着,想事情。
西门鑫正在喝闷酒。
“怎么愁苦着脸?”西门鑫提着酒壶,走到楚誉的面前,低头看他紧锁的眉头,“让我猜猜,猜对有奖啊!咳咳,被玉娇小妹妹,赶回来了?”
楚誉睇他一眼,“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不再生气?”
西门鑫眨眨眼,一张赛桃花的脸,笑得风情万种,“当然有……”
本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