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玉娇身后的霜月,顿时吓了一大跳。
啊?
找菜刀?
这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吗?
都兴拿菜刀砍人?
“小姐,咱能冷静冷静吗?”霜月吓得脸色都变了。
大婚当前,拿菜刀砍人,这得多吓人?
而且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别人家成亲,喜喜庆庆,热热闹闹,好么,玉娇和楚誉大婚,打打杀杀。
“我已经很冷静了。”玉娇冷笑,“霜月,你站一边去,这件事,你不许插手!”
霜月苦着脸:“……”能不插手管吗?姑奶奶诶——
辛妈妈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看看霜月,又看向玉娇,忙问道,“小姐,你要菜刀做什么?”
“我决定,拿去做我的嫁妆。”
霜月眨眨眼,“……”做嫁妆?什么意思?
辛妈妈笑了,“小姐,哪有将菜刀拿去做嫁妆的?再说了,那是一把旧菜刀,老奴用了二十年了。”
“只要是我娘用过的就行,辛妈妈,你快去拿来给我。”玉娇固执着说道。
她不杀楚誉,还不准她拿去威吓楚誉?
太不像话了!
辛妈妈现霜月一直在眨眼,她感觉,玉娇要菜刀一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辛妈妈敛了脸上的笑容,谨慎着问着玉娇。
“辛妈妈是忘记了吗?我自己去找吧。”玉娇抬步进了静园。
楚誉的事情,她不想跟辛妈妈多说,
跟辛妈妈说了,长宁就知道了,长宁一知道,玉衡就得知道。
事情就会闹大。
她自己选的男人,好不好,就这样了。
能修理则修,修不好就弃。
没必要让父母操心。
她不想再次活成林婉音。
林婉音处理裴元志的事情,和着稀泥,结果,险些害了林伯勇。
辛妈妈一头的雾水,一把揪住霜月,“怎么回事?快说!”
霜月一脸的纠结,她不敢说啊,玉娇没准许她说呢。
“我……我哪儿知道?”霜月苦着脸,直摇头。
辛妈妈眯着眼,冷笑道,“你尽管瞒着,要是出了大事,你等着被郡主收拾!哼!”
霜月:“……”好想哭呀,她要不要收拾收拾行李,滚回长白山替老头子继续烧饭洗衣去?
被两个小主子夹在中间折腾,真的好难做人。
霜月闭嘴不说,辛妈妈拿她没辙,只好也进了静园,寻玉娇去了。
玉娇不会武走得慢,辛妈妈抢在她的前头,将菜刀藏了起来。
后到厨房的玉娇,自然是没找到菜刀了。
她心中当然猜得到,是怎么回事了。
玉娇便冷着脸,走出了静园,寻不到旧的,她去买把新的!
买不到新的,将府里的剪刀搜十把上来,带去做嫁妆,也是一样的。
玉娇心中如是想着。
霜月见她空手走出来,长长松了口气,“小姐,累了一上午了,去歇息着吧?”
玉娇看她一眼,不说话,径直往翠玉轩走去。
霜月慌忙跟上。
“去找王一,叫他暗中查查焦娘!”玉娇边走边说道。
霜月忙说道,“小姐,你怀疑那焦娘有问题?对嘛,她一定是受人挑唆,来骗小姐钱的,小姐别听她瞎说。”
玉娇冷笑,“她受没受人挑唆,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你们主子的眼睛,曾经一直盯着她看过,不然的话,她为何不赖着其他人,只赖着你主子?”
霜月:“……”她哪儿知道?
……
王一得到玉娇的命令,去暗查焦娘去了。
玉娇只给了他一副画像,并说画中之人是个戏子,叫他用最快的速度查到消息。
这可真是难为人。
为难也要查,王一哪敢惹着玉娇?硬着头皮去查人去了。
……
玉娇主仆离开后,辛妈妈并没有将玉娇的事情,说与长宁听。
长宁正心情大好地,忙着陪客人呢!
为了不让玉娇惹出乱子来,辛妈妈又悄悄去了翠玉轩,再三警告霜月,从现在开始,务必一步不离地跟着玉娇。
一步不离,也不一定困得住玉娇。
玉娇太聪明了,总有办法出府。
霜月左思右想了一会儿,做了个最简单粗暴的决定,将玉娇拍晕了。
她心情大好地拍拍手,“总算太平了,到了大婚那天,将玉娇往轿子里一塞,——嗯,完美!”
至于那个焦娘,让楚誉自己去处理好了。
谁惹的乱子,谁负责收场!
……
焦娘和玉娇分开之后。
离开牡丹园,坐着租来的小马车,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是单身一人住着,手里又并没有多少钱,所以,租的房子比较小,也很普通。
破旧的院子门上,挂着一把旧铜锁。
她从腰间荷包里,摸出钥匙正要开门,从一侧的小巷子里,闪出一个人,喊住了她。
“焦娘。”
声音的音量并不高,却透着威严。
听到熟悉的声音,焦娘吓得赶紧回头去看。
这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