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的欠条是姨娘签名的,现在姨娘跑掉了,最好让丞相重新签一下,保险一点。因为我表叔的绸缎铺子,是和另外两人一起开的,他要对另两个同伴交待一下。”
“呵呵——”大太监一笑,“叫丞相签字,你表叔也拿不到银子,因为,天晓得他不会不被砍头?私通叛党安王,那一定是死罪!你呀,就别打听见到丞相的法子了。”
天佑眨眨眼,“单公公,不对,我表叔说,丞相不会被砍头呀,因为丞相掌握着皇上的一个秘密呢!皇上怕丞相!不会杀他的。走个过场关一关而已。”
“你是哪儿来的?敢在此非议皇上?”王公公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忽然响起。
大太监吓了一大跳,慌忙转身,“王总管。”
天佑也装着惊吓的样子,惶惶地低下头,“王总管。”
王贵海朝那大太监看去一眼,“单公公,皇上的药,煎好了吗?”
单公公资历比王贵海浅得多,年纪也小得多,他惶惶说道,“刚才……”
“咱家不想听借口,只要要药,没煎好,速去煎,再耽误了,皇上起火来罚你们,咱家可不帮着说话。”王公公冷冷一笑。
“是是是,王总管提醒得是。”大太监提着药包,看了离去了。
天佑低着头,装着害怕的样子,看着前方的地上。
王贵海的脚,渐渐地朝他走来,最后,到他近前两尺的地方停下来,“小子,你是哪处当差的?”
“太医院的,刚给单公公送药来着。”
“嗯,你刚才,跟单公公说什么了?再重复一遍!”王贵海细着嗓子,阴沉说道。
“没……也没什么在……”
“嗯?”
“是……”天佑一副胆小怕事的小太监的模样,将刚才跟大太监说的话,了。
“是个什么秘密?”王贵海的声音压低了一声。
天佑看了看左右,摇摇头,“小的不敢说,”
“放心吧,咱家是皇上跟前的人,皇上的事,咱家都知道,说不定,你的秘密,咱家早就知道了。”
天佑一副瞒不过去的表情,诚惶诚恐地说道,“是……是……郁丞相请皇上进郁府的真正原因。”
“什么原因?”王贵海的声音更加的压低了。
“请皇上进府上约会长宁郡主,去了几次,每次见面多久,都是几时去,几时回的,一五一十的记着呢。还有,说是十五年前,皇上命郁丞相给长宁郡主下……下……下媚药……”
“啪——”天佑的脸上,挨了狠狠的一记耳光。
“找死,你敢胡说八道?”
天佑慌忙低头,“王总管,并不是小的找死胡说,而是,这件事,我表叔和他的两个同伴都知道,郁府的老夫人也知道,两个姨娘也知道……”
王贵海忽然抬手,伸手擒着天佑的脖子,阴阴一笑,“依咱家看,分明是你在瞎编,你胆子不小敢编排皇上?”
“不不不……”天佑的脸色,渐渐地变得酱紫。
这乾宁宫里,四处都是暗卫,他哪里敢动武还手?
天佑灵机一动,闭住气息,装死。
王贵海现他身子一软,脸上黑紫一片,忙松开手。
砰——
天佑倒地上去了。
王贵海伸手去探鼻息,没气了!
哼,死了好,死了,不会乱传闲语。
王贵海是乾宁宫的大总管,处死一个不听话的小太监,没人敢问。
再说了,这宫里头,哪一处没死人?
他叫过两个宫卫,将天佑用破布一卷,扔到夜香车上,扔出了皇宫。
到半道上,宫卫们嫌弃走到城外费时,遇上一个枯井,将天佑扔了进去,拍拍走人了。
也不管里头,天佑是趴着的,还是站着的。
这二人一离去,天佑马上跳出枯井,找玉衡汇报去了。
……
乾宁宫。
王贵海处理好乱传闲语的“天佑”后,马上来见正德帝。
“皇上,有重要的事情汇报。”
正德帝吐了血,又一直在生气,精神很差,听到王贵海的声音,十分不耐烦的说道,“又有什么事?”
“郁丞相将皇上为何进郁府的事,嚷得四处都知道了,还放话说,皇上不会杀他,因为,他掌握着皇上和长宁郡主之间更多的秘密。”
哗啦——
正德帝气得砸了玉枕。
更多的秘密么,一定是那次,叫郁文才在长宁的轿子里下药的事!
这事儿传出去,他这皇帝的脸,会彻底的丢个干净,搞不好,玉衡会替长宁报仇,直接跟他翻脸了。
他现在还不能跟玉衡翻脸,因为,安王还在西北呢。
他同玉衡的三十万大军打起来,安王就会趁机率军冲进中原,这大齐的天下,就会改写了。
“王贵海!听旨——”
王贵海马上走上前,“皇上,老奴在呢。”
“郁文才私通叛党,念他过去的政绩,赐全尸,遣回原籍安葬,并除所有官职,彻查城中钱庄,没收他的全部存银田产。”
王贵海抬头,“是!”没收郁文才的全部家产?等于,将他一家子,打回二十五年前的原形了。
本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