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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没有人同情她。
和她关系好的郁明月,不敢走上前,因为,她担心被人指责,说她也参与了陷害。
她虽然现在不得宠了,但是,住在府里总比住在家庙里强。
小尾巴郁怜月呢,是棵墙头草,更加的不会理会,失了宠又毁容的郁惜月了。
她站在一旁,眨眨眼,又眨眨眼,装清纯,然后,将眼波偷偷瞄一挪开,耳垂处渐渐地染上一抹娇红。
而仆人们,更是一群见风使舵的,更加不去理会郁惜月。
“别看。”就在郁惜月扑向碎瓷片时,楚誉料到了会是一片血肉景象,抬起袖子,飞快地挡住了郁娇看往郁惜月的视线。
“为什么?”郁娇听到了郁惜月的惨叫声,很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郁惜月刚才拔下钗朝她刺来,结果,跑到半道时和金锭撞在一起了,摔倒了。
难道是,郁惜月摔倒时,那鑫钗刺到自己了?
“丑的东西不值得你看,你应该看些赏心悦目的。”楚誉道,“比如……。”他眉梢微扬,借着大袖子的遮挡,一指自己的脸。
郁娇无语:“……”
屋中的场面,十分的混乱,楚誉和郁娇坐在一旁,却说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理会惨叫不止的郁惜月。
郁怜月看到他二人眉眼来去,心中又羡慕又嫉妒。
另一方,郁文才朝郁惜月走近两步。
看到郁惜月血肉模糊的脸,郁文才心疼得闭了下眼。
不管怎么说,这是郁文才曾经引以为傲的女儿,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给他带来,还招来不少闲语和麻烦。
他招手叫过那两个准备带走郁惜月的婆子,“取老夫的腰牌出城,将二小姐连夜带走,送往家庙。”
一个婆子老实些,纠结了一会儿,皱眉问道,“老爷,二小姐的眼睛已经伤着了,也要这个时候带走吗?”
郁文才毫不犹豫地说道,“家庙里有个老佛姑,是个女郎中,会治伤,送去给她看。”
家庙虽然只在城外几十里的地方,但是,一个普通人坐坐马车,一点也不觉得时间长,可对被利器扎着眼睛的郁惜月来说,可就要遭罪了。
这等于,让郁惜月从现在开始疼,一直疼着坐着马车,走上几十里,赶到家庙里,让老佛姑治伤。
郁惜月又疼又心酸,昏了过去。
老夫人看着一地的血,和郁惜月惨不忍睹的脸,厌恶得直皱眉头,朝屋中的侍女们连连摆手,“老爷都话了,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二小姐带下去?”
“是,老夫人,老爷。”还是那两个婆子,一个抬脚,一个抬头,将脸上伤得不成样的郁惜月,给抬了出去。
钱婶又马上招手叫过一个粗使丫头,命她去端水擦地。
丫头的动作很麻利,不消片刻,就将地上的斑驳血渍,给擦干净了。
要不是屋子里还残留着刺鼻的血腥味,让人直感觉,并没有生郁惜月伤脸一事。
黄公公刚才装委屈,本想着,郁文才能当着他的面,罚一罚哪个小姐就行了,也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郁二小姐的脸,因此伤成了重残。
他不过是遭受了拉肚子的罪,郁文才如花似玉的女儿,不仅瞎了眼,还毁容了,从此嫁不出去了。
这两相相比,他这点事,算是小事,人家可是受了大罪了。
所以,黄公公的脸色,再不是踞傲的假委屈了,而是一脸的愧疚。
“唉,这可真叫咱家过意不去啊,没想到,二小姐竟成了这副样子了。”黄公公站起身来,朝郁文才施了一礼,“丞相大人,虽然咱家受了点罪,但二小姐也因此受到了惩罚,咱爱就不计较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郁文才心中恼火。
他女儿都伤成废物了,不到此为止,这黄老怪,还想怎么滴?
但他也只敢在心里头唠叨着,不敢说出来,“黄公公大度,老夫感激不尽。”
黄公公客气地回了礼,又道,“丞相大人,因着咱家个人的事,差点儿误了太妃娘娘的事了,咱家还要完成太妃娘娘吩咐下来的事呢,带四小姐进宫去。”
郁文才转身,看向郁娇,“郁娇,既然黄公公亲自来接,还不快跟着前去?”唉,怎么事情一出又事呢?他有些头疼。
郁娇淡淡地牵了下唇,进宫?这件事,是不可能躲过去的。
“是。女儿知道了。”郁娇站起身来,又朝郁老夫人微微点头,“老夫人,孙女儿先行离开了。”
“去吧去吧,进了宫,好好回答太妃娘娘的话,注意一言一行。”郁老夫人又叮嘱着。
她心中感慨,最看好的孙女,成了最没用的孙女,最不看好的孙女,却是个最有出息的。
看来,人不可貌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老话,并没有说错。
“是,老夫人。”郁娇答应一声,走到黄公公的面前,“黄公公,请吧?天都黑了呢。”
“好好好,四小姐请。”黄公公客气地笑了笑,让郁娇先行。
这时,楚誉也站起身来,看向黄公公,没什么表情地说道,“本王现在无事,陪四小姐往宫里走一趟,黄公公,你没意见吧?”
楚誉有随时进宫的权利,黄公公一个内侍监,哪敢说一个“不”字?
黄公公笑了笑,说道,“王爷心疼四小姐,咱家要是反对,不就是个恶人了么?”
楚誉从他的身边走过去,淡淡扔去一句,“算你识相。”带着郁娇,走出了正屋。
黄公公:“……”
黄公公朝郁老夫人和郁文才拱拱手,也走出去了。
同时呢,他心中直犯嘀咕,有楚誉跟着,会不会坏太妃的事啊?
唉,不管了,先将人带进宫里再说了。
黄公公讨好地跟在郁娇的身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