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们大小姐的朋友?”冬梅不相信的看着楚誉,“跟大小姐有来往的人,我全都认识,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楚誉道,“有那默默关心她的人,你如何知道?”
冬梅瞧着楚誉,“默默关心?”她冷冷一笑,“那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儿站出来?我看你也是个高门弟子吧?你娶了大小姐,她哪里会死?可见,你是个胆小鬼,所以呢,你救了我们,我们也不会感激你的。”
楚誉的脸色微变,默然不语,对,他是胆小了,在林婉音的面前,他一直是胆小的。
“我不会再胆小。”他目光坚定说道。
冬梅冷笑,“有何用?她都死了!”
阮妈不像冬梅那么口齿犀利,对楚誉说道,“虽说大小姐不在了,但公子这般记着她,她在泉下有知,也是欣慰的。”
楚誉心中微叹,欣慰?是的,他如今做的一切,可不就是在弥补么?
……
左青玄悄然回到樱园,才推开屋子门,就见公孙霸抱着胳膊,靠在他屋子前方的廊柱上,“我说,左青玄,这大热天的,你怎么门窗紧闭?你在做什么?”
“打座,练武。”左青玄淡淡说道。
公孙霸眯着眼,“以前没见你勤快过,现在怎么这么勤快练武了?”
“一时兴起,不可以吗?”
公孙霸冷嗤,“行行行,楚誉变得阴阳怪气的,你也是!真是无趣得很。”他拍拍左青玄的肩头,“楚誉正找你呢,走,一起吃饭去。”
“他找我?”左青玄讶然,楚誉没有回京?
“是!要不然,我怎么在这儿?我就是他身边跑腿的。”公孙霸没好气的摊手。
左青玄跟着公孙霸到了楚誉住的园子里。
“我让公孙霸找你来,一起喝茶,敲了半天门窗,不见开,你出去了?”楚誉一见左青玄走来,淡淡问道。
左青玄微微一笑,“那天为了救出郁四小姐,跟裴元志打了一架,不是吗?久不动胫骨,没想到,这一出手,竟伤了些元气了,所以打打座,想恢复些气力。”
“是吗?”楚誉看了他一眼,“我替四小姐,多谢你那天的相救。”
“我们都是兄弟,你不必客气了。”左青玄说道。
“对,我们永远是兄弟。”楚誉笑了笑,将目光望进左青玄的眼睛里。
西门鑫已秘密回京去了。
中午吃饭时,只有楚誉,公孙霸,和左青玄。
少了话痨的西门鑫,三人吃得气氛沉闷,匆匆散去。
楚誉回了自己的住处,没一会儿,公子霸悄悄进了他的屋子。
“楚誉,真被你瞧出来了,左青玄昨晚不在这里,不过,去了哪里,我查不出来。”
“他最近,越来越古怪了。”楚誉目光一沉。
“哼,再古怪,被我公孙霸盯上几天,也会盯出几个窟窿来。”
“他为人机警,当心他现你。”楚誉说道,“不必盯着他了,我心中有数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由着他,看他究竟想干什么?”公孙霸眯着眼,问道。
“对。”楚誉冷笑,“我怎能容忍,有人在我的面前,搞阴谋?”
“那裴元志回京了,你可知道?”公孙霸又说道,“依我看,这是个半道劫杀他的好机会。”
楚誉却说道,“他身边有不少隐卫,如果硬拼,不一定能赢得了。只需派些人,在半路上给他设卡子就好,拖延他救母的时间。”
公孙霸眼睛一亮,“对,让他干着急去!”
……
吩咐好事情,楚誉又回到了郁家别庄。
当然,桃枝见到他从天而降,吓得不轻,几乎是哭着说完郁娇的吩咐。
“小姐说,王爷在这儿有要事,分不开身,那京城里的事情,只是区区小事,她去处理就好。”
楚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知道了?亏她还担心得要死,桃枝心中松了口气。王爷就是神呀,要是不知情,以为郁娇为别的事跑掉,还不得生闷气?
有那小两口,不就是因为一点儿误会儿,常常吵架么?
楚誉走进郁娇的卧房。
床上,放着一身郁娇的衣衫,还有一块帕子。
楚誉将那帕子抓在手里,微微闭了闭眼。
当他收到京城的消息时,他便猜得到,郁娇一定会亲自去处理裴家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他不便出手。
那是她的心结,只要亲手让仇人下地域,她的心结才能解开。
他会默默相助,他会成全她的想法。
……
裴元志收到京城的紧急秘信后,一步也没有耽搁,快马加鞭飞快往京城赶来。
但是,他离开丰台县城并没有走多远,就不时有人追杀阻扰他。
虽然他的暗卫奋力杀敌,但还是奈何不了对方。
两方人等实力相当。
一直到天黑,他都没有摆脱那些杀手的纠缠。
裴元志心中怒火腾腾,这究竟是什么人?
原本晚于他离开丰台县城的郁娇和江元杏,早在天黑前,就进了京城,各处办事去了。
江元杏不敢贸然进裴府,则是转道去了冷家。
事情万一真的闹出来了,裴老夫人还能让她进门?
说不定,会叫人打死她。
可她不想死。
权衡之下,只有冷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郁娇则一时半刻也没有耽搁,给了一块银子给霜月,要霜月找到一个书生,以思春男子的口吻,写些书信。
霜月听完郁娇的吩咐,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早已知道郁娇腹黑,会算计人,她万万没想到,郁娇竟是用这种法子算计裴夫人。
“动作要快,迟了,裴元志赶到了,就没有意思了。”
“明白!”
……
永安侯府。
裴安捏着一封信,急匆匆往永安侯的书房而来。
“侯爷,您看这信……”
坐在书桌后面,处理公文的永安侯抬头来看,现裴安的神色纠结,不禁问道,“一封而已?你为什么愁成这样?”
“侯爷,您看了就知道了,这是从夫人屋子的一个秘阁里搜寻到的。”提到是裴夫人的东西,永安侯这才接了过来。
“老奴在外面候着,侯爷有事的话,吩咐一句,老奴马上出来。”裴安识趣的退下了。
不为别的,只为这封信太过于暧昧不清。
显然,是夫人的相好写的。
永安侯看到信,会不会气得跳脚,万一拿他做出气筒呢?
还是跑开吧。
永安侯打开信来,目光匆匆扫着,没一会儿,脸上便腾起了杀气、
姘|夫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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