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窥视长宁,她将长宁嫁给郁文才!
他敢对长宁下药,她就将长宁送给他的对手玉衡,那是北苍国摄政王,他一辈子忌惮的人,让他只敢愤怒却无可奈何。
她杀不了他,她就给他找仇人!
她喜欢看着他着急,着急心中惦记的女人一个个嫁给了别的男人。
这种复仇的感觉,着实的畅快。
李皇后唇角的笑容渐渐加深,露出玉白的贝齿,显得她心情十分的好。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这么对朕!你怎么敢——”现被算计的正德帝,顿时暴怒着咆哮起来,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李皇后狠狠地打翻在地。
砰——
李皇后的身子撞到茶几上。
茶几上的点心盘子,茶碗茶壶,全都砸到了她的身上,烫的茶水,叉点心的尖利的银叉,全都肆虐地欺凌着她的身体。
但李皇后却没有哼出一声来。
也习惯了被虐。
尽管被打,被虐了,一身狼狈着,她依旧笑得淡然,唇角溢出的一丝血渍,挂在白皙的下巴上,竟比往日的容颜更加妖娆几分。
“你起来!”正德帝将她从地上揪起,抓着她的一只胳膊,将她拖进了内间的卧房,然后,又将李皇后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朕忽然记起,今天是路子恒的祭日对不对?”正德帝冷笑着,扯开腰带开始宽衣,“难怪你今天穿着不带一丝色彩的素服。”
李皇后赫然抬头看他,脸色死白一片,一脸的恐惧。
“楚正元,我今天身子不适!”
“你哪回不是这么说的?朕宠你,让你生下三儿两女,别的嫔妃想受宠,朕还不给,你居然还不想要?”
正德帝开始扯她的衣衫,毫不怜惜,带着蛮横。
李皇后咬牙忍着,忍着屈辱。
有谁想得到?她堂堂大齐国皇后,总是被大齐国皇帝,像虐待一个低待奴隶般按在地上行事?
脱完她的衣衫,正德帝又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和床板,扯出一张压得平平的画纸出来,用枕头压着,垂于床侧。
让画纸正“看着”地上的李皇后。
李皇后看到画,脸色顿时大变。
“二十四年了,你还保存着他的画?”正德帝咬牙冷笑,“正好,让他看看,朕是如何宠你的,敢跟朕争女人,他是不自量力!找死!”
从正德帝找出画纸开始,李皇后已明白他想做什么?
她大怒道,“楚正元,你不是人!你是禽兽!”
“你骂朕是禽兽?那朕就做些禽兽的事情,让你的路郎瞧一瞧!”
“不——”
李皇后的瞳孔陡然睁大,恐惧占据整个心头。
蛮横霸道地进进出出,李皇后将自己挺成一条死鱼,她已经没有了眼泪,她心中只有恨。
只要她不死……
只要她不死!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那高高的彩色的房梁上面,描着许许多多彩色凤凰。
这是皇家的屋子,因此,房梁要比平民百姓家的高上许多。
多少女人向往这个地方,可她不稀罕……
坤宁宫外殿的台阶下,站着一溜的宫女太监。
“兰姑姑,皇上将咱们都赶出来,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宣咱们进去服侍?”有个年轻的宫女,看了看天,小声地问着兰秀。
兰秀是李皇后的心腹侍女,也是坤宁宫的管事大姑姑。
兰秀心中也担心李皇后,但是,里头没有宣,她哪敢擅自闯进去?
何况,皇后刚才已说了,皇上是来兴师问罪的,更不想旁人在了。
“等等吧。”兰秀说道,口里说着,眼睛却偷偷往殿中瞧。
兰秀都不敢进去看,其他人更不敢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静悄悄站在殿外。
跟着正德帝前来的大太监王贵海,也不敢进去瞧,站在门口的另一侧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人们心中不禁着慌起来,才听到有个脚步声,从里往外走来。
兰秀和几个宫女太监,慌忙站正身子相迎。
不一会儿,脚步声来到了殿门口,这是一身明黄龙袍的正德帝。
“恭送皇上。”兰秀几人慌忙行礼。
正德帝一言不,袖子一甩,大步离去。
王贵海往正德帝脸上看了一眼,赶紧垂下眼帘,小心地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等那二人走出了几十步远,兰秀才敢进殿中。
她担心着李皇后,脚步走得极快。
殿中,只见一地的狼藉,茶几倒了,茶杯茶壶碎了一地,茶叶残渣洒得四处都是,点心果子滚得随处可见。
地上,还散着李皇后的一块帕子,并几只金珠玉钗。
跟着兰秀进来的几个宫女太监,吓得停了脚步,惊愕地看着地上。
很显然,皇后被打了。否则,也不会乱成这样。
“兰……兰姑姑?”有宫女吓得捂唇轻声问道,“怎么没看到娘娘?”
主子挨打,显示着主子不受宠了,底下的仆人,当然得担心了。
兰秀沉声吩咐着,“赶紧着收拾好,我到里头去看娘娘,你们不必跟着。”
“是。”
兰秀进了内殿,外间无人,地上一前一后,掉了两只鞋子。
那是李皇后的。
前方屏风后,散着一股子奇怪的气味。
兰秀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几乎是飞奔着,跑向屏风后。
果不其然,跟她猜测的一样。
李皇后正躺在地上,披头散,衣不附体,一身青紫,两只眼睛,无神地看向头顶处。
她的脸色很苍白,一侧的脸颊红肿着,唇角还破了一块。
显然,这一记耳光打得极重。
地上,还有一副撕碎的画。
虽然撕得很碎,但兰秀不止一次见过那副画,还是认出了,那是李皇后珍藏多年的画——李皇后画的路子恒。
“娘娘——”兰秀心头一酸,大步跑上前扶起李皇后,“皇上又欺负娘娘了?”
这一次有点狠,往常来时,通常是拉着李皇后到床上。
这一次,不仅推倒了外殿中的茶几,还将李皇后按在地上行事,脸也打肿半边了,可见,正德帝的龙颜大怒了。
李皇后听到声音,目光慢慢地移到了兰秀的脸上,不见伤心绝望,也不见愤怒,反而是得意的神色。
兰秀看不懂了,以为李皇后被打傻了,吓得慌忙抚着李皇后的脸,“娘娘?你可别吓奴婢啊。”
“我没事。”李皇后挣扎着站起身来。
兰秀将衣衫披到她的身上,又走到外面喊着大宫女们,“速去备洗浴水。”
吩咐好,又回来扶着李皇后坐到床上去,“娘娘,皇上……他打了娘娘?您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您怎么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李皇后扬起唇角,神色带着得意,“我告诉他,十四年前的真相,我告诉他,被他宠幸的,只是我身边的一个宫女,不是长宁郡主。”
兰初吸了口凉气,“娘娘,您……您真说了?”兰初重重一叹,“那等于是打了皇上的脸,他不怒才怪。”
“谁叫他生出龌龊的想法的?他还好意思气?”李皇后抚了下被打的半边脸,“我这样子,大约是没法见人了,你传话出去,就我说感染了风寒,要静养些日子,几位皇子和公主们若是来了,也给挡一挡。”
皇后这是不想让儿女们操心了?兰初点了点头,“是。”
……
正德帝从皇后宫出来,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王贵海小心地跟在一侧。
“皇上,娘娘对于誉亲王的请婚一事,是如何看的?”
正德帝阔袖子一甩,眸光森寒,冷笑道,“崇州的事都没有处理好,还敢请婚?哼,皇后支持也没有用!”
王贵海的眼皮跳了跳,得,这意思是,不同的了?
……
正德帝将楚誉的请婚折子压下不批,也不说准,也不说不准。
得不到回复的纪仕,也早已料想到正德帝不会同意得这么的爽忙。
于是,他便来皇后宫求助。
不过呢,他没见到皇后,里头有侍女出来递话给他,皇后生病了。
不见人,也不管事。
纪仕无法,只好回府写密函报与楚誉知晓。
此时的楚誉,已带着郁娇,来到了山谷对面的一个小村子口。
一只信鸽,忽然飞来,停到了他对面的小树上。
郁娇看到信鸽腿上绑着的小竹筒,说道,“楚誉,看,这只鸽子带着信。”
楚誉微笑道,“这是誉亲王府的信鸽。”
“哦?”郁娇好奇了,“府里有什么事吗?”
“我让纪仕送了请婚的折子,一定是回复的消息。”楚誉打开纸卷,眯着眼看起来。
纸卷上面,只写了几个字。
“帝罚后,帝未批。”
楚誉脸上,刚才还浮着微笑,见了纸条上的六个字,眸光一下子冷了下来,笑容也消失不见了。
帝罚后?
李皇后被罚了?
正德帝居然敢罚李皇后?
楚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帝未批,显然,这是在说他的请婚。
正德帝不批?果真如长宁说的,正德帝以为郁娇是他的侄女,所以才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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