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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阮久久没有回来,易婷婷过来找她,一来就在门口听说了易然脚踩两只船。易婷婷忍不了这些长舌妇,一挽袖子就要进去找他们理论。
结果她才刚刚迈出一步,就被宋阮阮强行拽走了。
走出去老远易婷婷还在不服气,“一群吃多了整天闲着没事干的人,胡说八道些什么??!阮阮你也是,拦着我做什么,看我不撕了他们的嘴。”
宋阮阮强硬的挽着易婷婷的胳膊,根本不让她有回去找人算账的机会。
宋阮阮:“撕人家的嘴做什么?人家又没有乱说话,我们偶尔也会聊一下热搜上的明星新闻八卦不是吗?”
易婷婷:“什么叫做没有乱说话,这还不叫乱说话?!”
宋阮阮:“可是秦茵确实是易然哥的学姐,而且我这人也确实没什么趣味。”
易婷婷有些惊讶:“……你知道?”
说完之后易婷婷发现自己这话有歧义,又赶紧补了一句,“我是说你知道秦茵是易然哥几年前的绯闻对象?”
这事儿易婷婷都不知道,听都没听说过。
宋阮阮点头,“易然哥和我说过这个,也明确说了当初那件事是他连累的她,所以理应给予一些补偿,能帮的话就帮人家一把。”
易婷婷:……
易婷婷知道易然做事周到,但她没想到他能这么周到。
也不知道是该说他足够坦诚,还是该说他知道防范于未然。
毕竟这种八卦类的事情,当事人主动坦诚和从别人嘴里听来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因为实在太过惊讶,以至于易婷婷光顾着感慨自家这堂哥简直是个人精,忘记了其他事情。
譬如在承认自己知道秦茵是易然的学姐的同时,宋阮阮也赞同了对方对自己没什么趣味的评价。
再比如宋阮阮听到对方暗示易然脚踩两只船,宋阮阮居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出去维护易然。
宋阮阮这段时间伪装的很好,好似一切如常。
但具体正不正常只有她自己知道。
易然感觉宋阮阮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主动找自己了。可他自己感觉时间很长,细细一算好像也只有两三天。
大骨汤和五花肉现在都在易然这里,两只狗狗好像有了伙伴就忘了主人。以前易然一个人站在阳台接电话的时候,五花肉还知道往阳台跑陪着易然,现在两只狗狗趴在屋子里睡大觉,互相枕着对方的尾巴。
打电话来的是一个易然相熟的珠宝设计师朋友的,对方通知易然,他之前定制的对戒已经做好了,问他什么时候来取。
对戒是为宋阮阮准备的,但无关结婚,仅仅只是一个情侣间的小礼物。
易然听着朋友的声音,突然开口问对方有没有设计过求婚戒指。
这话说的突然,对方还没怎么样,易然自己先惊讶了一下。
朋友只是调侃,“你要求婚?”
易然换了个姿势靠在阳台,“我说了是我自己用?”
朋友笑道,“那是谁用?”
易然:“一个朋友,知道你的名气,担心自己请不动你,所以委托我做个中间人。”
朋友不置可否,“想要什么样的设计?”
易然能隐约猜到这次宋阮阮的疏离与之前的婚礼有关。
虽然现在已经有很多女孩子声称不愿意结婚了,但想来宋阮阮应该不在此列。
对于想结婚的女孩子而言,看到婚纱确实会有所触动。
易然自己都觉得荒诞,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用“我有一个朋友”来开头。
但不得不说这种方法挺好用的,好像隔了这么多层纱,很多事情就简单多了。
易然仍旧不确定自己将来要不要结婚,定制求婚戒指,好像也只是一时冲动。
隔了一个“我的朋友”,就好像这枚戒指拿到手之后,用与不用都可以,不用也没人会知道它的存在。
按照正常人的恋爱流程应该是,先恋爱,然后求婚订婚,到时候,宋阮阮就会是易然的未婚妻,等到宋阮阮达到法定年龄并且愿意的时候再举行婚礼。
如果结婚对象是宋阮阮的话,婚姻带来的限制自由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可问题是易然还是无法想象结婚后的自己变成一个好丈夫或者好父亲的模样。
易然细细回想了一下,这两个角色他好像只在一些虚构的情节中见过,譬如电视剧或者电影。
身边一个模板都没有,自己的父亲不用说,宋阮阮的父亲也是一个反面案例,其他不少人也是表面和妻子相敬如宾,背后应酬的时候该怎么乱来还是怎么乱来。
好男人这个东西大概是传说级的存在。
现在他确实喜欢宋阮阮,也愿意对宋阮阮好,可是以后呢?
一辈子那么长,结婚证对女人的限制要比对男人的限制大很多,纵使这个社会表面上再怎么说现在已经男女平等了,但不平等的事情就是客观存在的。离过婚的女人,和离过婚的男人,人们对他们的看法和态度是不一样的。
易然自己倒是心态好,不在意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怎么看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