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惠琳笃定戒指就在宋阮阮的手包里,自然做事不曾考虑过后果。
她手太快,纵使宁季白此时想要阻拦也没能拦住——他是生意人,讲究做事留一线,何况今天一看就是小孩子闹矛盾。先熄了慕容歆的火才是紧要,否则不管今天手包里有没有戒指,都让他境地尴尬。
宁惠琳此时已经将手包打开翻找里面的物品。
宋阮阮今天拿的这个手包原本就是配裙子用的,里面就这么几样东西,宁惠琳在里面翻来翻去,愣是没找到自己想要的。
“……怎么会,东西呢?”
宁惠琳神情紧张起来,连眉头都皱得紧紧的。
翻过好几遍之后心情浮躁起来,宁惠琳干脆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桌子上,一样一样的去找,就连谢思童放进去的补妆的粉底都打开看了,里面并没有戒指。
“怎么会这样?我的戒指呢?戒指……”
就这么几样东西,到底有没有戒指,一目了然。
慕容歆神情从容,姿态优雅,看着宁惠琳发疯。
宋阮阮乖巧地站在慕容歆身旁,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可在场的其他人脸色却都难看了起来,齐涛和宁季白交换过一个眼神,眼底都是同样的无奈和恨铁不成钢。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女儿,进门的时候他们就猜到来龙去脉了。
只是他们猜到了自己女儿故意构陷,却没猜到她们构陷不成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确定手包里没有自己的戒指,宁惠琳直接将手上的东西一摔,手指直指宋阮阮的鼻尖,神情激动,看起来就跟个泼妇一样,
“你把我的戒指放到哪里去了?!”
那是订婚戒指!她未婚夫给她的!
就因为它小巧方便,正好洗手需要取下,又是定制款独一无二,所以她才会拿这个戒指来构陷宋阮阮,让宋阮阮无从抵赖。
但是构陷归构陷,她可没想弄丢它!
宁惠琳还没撒泼完,就被齐家依拽了回去。
齐家依比她冷静,怕她疯起来去打宋阮阮,毕竟现在情形对她们不利。
所谓捉贼拿脏,现在拿脏没拿到。情势已经逆转,告状变成了她们对宋阮阮的诬陷。
可宁惠琳哪里肯就此收手,她确定自己之前就是将戒指放在了宋阮阮的手包里。
东西丢了肯定是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搞的鬼。
她一把将阻止她的齐家依推开,冲上去就要找宋阮阮的麻烦。
只是她还没有近宋阮阮的身,慕容歆便先站了起来,挡在宋阮阮面前。
“啪——”
声音清脆响亮,那女生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女生愣住了,头彻底歪向一边,甚至隐约尝到了一些血腥味,大概是唇角开裂了。
花了好几秒的时间她才回过神,然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慕容歆。
慕容歆早在这两个女生诬陷宋阮阮的时候就想抽她们一个耳光了,不过毕竟涵养在身,再加上自己家与他们家的交情,所以一开始忍下了。
只是宁惠琳得寸进尺,她这个做妈妈的就坐在这儿,她却要上来打自己的女儿。
慕容歆打的这一耳光是为了让这她长记性。
他们家阮阮确实是最近才回到宋家,以前家境也确实不算太好,但毕竟是宋家的骨血,轮不到她们来欺凌。
慕容歆打完了人,看向宁季白:“宁哥哥,不介意我帮忙管教一下女儿吧?”
就算是宁季白这种八面玲珑的人也有点笑不出了。
慕容歆才不管宁季白接不接话,这时候看向齐家依,
“从你们来告知我戒指丢了,我便找阮阮要了这个手包,这手包一直都在我和你们的目光之下,我不曾为了偏袒阮阮而私下操作什么——是不是这样?”
齐家依被刚刚那一耳光吓到了,此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慕容歆的目光又转向齐涛,
“两位的女儿在我宋家的地盘,在认回我亲生女儿的宴会上,诬陷我女儿是贼——事实是这样吧?”
齐涛一脸尴尬,看慕容歆此时的火气,也心知这事不是几句场面话了可以搪塞的。
齐涛:“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平白无故的冤枉了人家,这时候还不道歉!!”
齐家依到底懂得审时度势,此时心下计较了两秒,立刻出声道,
“抱歉啊阮阮妹妹,是我们误会了。我也知道我们做姐姐的见你第一面,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尴尬,这样好不好?姐姐也是真心知道错了,愿意交由你处置,不管你是打是骂,姐姐都认了,只希望阮阮妹妹不要将这件事往心里放。”
慕容歆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们的态度?是打是骂都认了,话倒说的好听,不就是欺负我家女儿性格好下不了手吗?”
此时宁惠琳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迹,他可不会像齐家依一样轻易认怂,
“只不过是没在手包里面找到而已,谁说这女人就是无辜的了?当时卫生间只有我跟她两个人,戒指一定在她身上,我要搜身!”
戒指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