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日梅娘再也没有提过回南院的事情,沉氏也没再来过,一切的风平浪静都显得格外不正常。
这日,宋阮郎出门后不久,孟云清就来了东院。
一见梅娘,他神色有些心疼:“我来接长姐回家。”
梅娘听不明白,询问才知道,宋官竹把她给休了,连盼哥都已经被送回孟家。
梅娘知道后如同雷震,坐在凳子上双耳轰鸣,眼睛怔怔地。
孟云清见此痛心疾首,后悔当日没有反对姐姐嫁给这等人渣,蹲在她面前,捧着她的手说:“让长姐受苦了。”
接人走,总要通知主人,宋阮郎闻声赶到时,梅娘已经都收拾好坐在院子竹荫下。
孟云清:“多谢东家照顾长姐,此恩没齿难忘。”
宋阮郎看着眼睛红红的梅娘,问:“梅娘答应了跟你回去?”
“嗯,宋官竹那个畜生既然已经休妻,我还是把长姐接回去,以免日后落人口实,再受他们欺辱。”
他态度坚决,字字铿锵有力,一副势要让梅娘脱离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宋阮郎:“盼哥呢?”
“已经接回孟家。”
宋阮郎再也无话挽留,将姐弟二人送走门外,梅娘一路平静,上马车也没有回头,决绝的让她心中发涩。
马车光咣当咣当远去,宋阮郎在门口站了会才背手回院。
风扯撕扯衣襟,梅娘走后当晚就下了瓢泼大雨,宋阮郎浅酌小酒,微醺在对窗的床榻上。
红袖进来吹灯关窗,宋阮郎睡了一会后,就听到叩门声。
叁舅在厅堂坐着,身旁站着宋菊笙。
宋菊笙生来惰性难训,最爱拈花惹草,但宋长汀一直望子成龙,经过私奔一事后,对他严厉过头,反而成了唯唯诺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