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生乱,盼哥时常被红袖带到东院去读书写字,每日学一个时辰,等学完了再送回来。
梅娘除了每日去给沉氏请安,几乎都待在房中,偶尔也会在院子里享受下春日的阳光。
这天请安,红霜撅着小嘴姗姗来迟,她肚子已经七个月,坐立都费劲。
“娘,能不能别让相公去南方?”
沉氏:“怎么了?”
红霜:“娘,我这即将临盆,若父亲不在..”
金媛瞧不上她这副矫情样子,呵笑说:“男儿志在四方,难不成还要在家守着你?”
沉氏答话:“是啊红霜,你放心,有娘在,你安心在家待产就是。”
红霜见自己拗不过,索性请完安就气呼呼地走了。
梅娘吃完早膳走到腰院,只听红霜朝官竹涕声说:“我是个外乡人,在金州城只认识相公,你走了,霜儿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宋官竹手足无措地哄了一番,看到梅娘站在院口,抬步走过去,“我不在时,你身为长房,要多照顾红霜。”
梅娘听着这不带任何温情的吩咐声,无声颔首,转身就走了。
回到自己院子里,梅娘无心针线,想到过两日阮郎就南下,手指缠帕,分外不舍。
天光落幕,东院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宋阮郎刚要洗手更衣,宋兰儿就气汹汹地冲进来。
宋阮郎不耐蹙眉:“表姐有事?”
宋兰儿红眼瞪着她:“敢问东家与项富春是何关系?”
她淡淡回:“兄妹相称,青梅竹马之谊。”
云淡风轻的回答,在宋兰儿眼中就是敷衍,“东家真的没有他想吗?”
宋阮郎背手看她,沉声警告:“表姐不妨弄清楚再来。”
宋兰儿脸色阴青,也不顾礼义廉耻,什么话都敢说,“我已经弄清楚了,东家与项富春暧昧不明,是为了效仿宋长缨,让男人主动就范,投怀送抱吧?你跟你母亲一样无耻。”
话说完,梅娘推门而入,手臂灌足力气,一巴掌打在宋兰儿脸上。
满腔怒火地骂道:“再敢胡说,就把你的嘴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