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寒,万一回头着凉就不好了。
宋阮郎在多番催促下,只好合上账本,坐马车回东院。
漆黑的院落里邪风霸凌,到了厢房院落,红袖点燃两排石柱烛台,宋阮郎望着被照亮的空屋,寸步走入。
夜晚雷声暴雨奏响,雨水顺着青瓦而下,水流不息。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于是掌灯看书,不多时,红袖撑伞冒雨而来。
宋阮郎去开门,红袖说:“东家,南院的少夫人来了,还抱着盼哥。”
宋阮郎穿衣到前堂去,梅娘抱着闭目的盼哥,神色慌里慌张。
一见到宋阮郎,梅娘双膝跪下:“求东家救命。”
宋阮郎提着灯笼,耷眼看了看盼哥,孩子面色阴白,大汗不止,身体还在微微抽挛。
“红袖,快去请常山先生。”
梅娘望着宋阮郎泪如雨下,嗓音沙哑:“多谢东家。”
宋阮郎把人从地上扶起来,神色冷淡地说:“盼哥是我侄女。”
梅娘的眼泪顺着鼻尖滴在盼哥身上,闭眼点点头。
在等候的过程中,宋阮郎看到梅娘的手臂在抖,也不知道已经抱了多久。
宋阮郎走过去,从她怀里把盼哥捞过来,一直抱到常山先生来看诊。
常山先生:“小姐是得了惊风,我现在开服药,即刻煎熬服下。”
梅娘一听惊风魂都吓没了,虽然没见过,但也在知晓这是夺命的恶疾。
正当她六神无主的时候,宋阮郎有条不紊地吩咐下人,没一会就把药煎好了。
梅娘抢着给孩子喂药,整整一夜,宋家东院的灯都在亮着。
次日清晨起,常山先生最后一次把脉,终于露出轻松地表情:“喝过药,减少了惊厥,那就无恙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修养。”
宋阮郎:“有劳常山先生。”
“东家不必多礼,那我就先走了。”
宋阮郎招来红袖:“送先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