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陆家的芒果必定削皮切块才会出现在几个孩子面前。
来到这里后,陆承宣偶尔会买,剥皮切好刚刚入口的大小才给她,如果陆承宣不准备,云笙自己不会买,虽然好吃,可是过敏也很难受。
“那你要跟紧我,别离我太远。”陆承宣修长的手指在她长发间穿梭,一点点的吹干她的头发。
云笙美滋滋的吃着芒果享受吹头发服务,“你得看紧我,我怕我掉队,跟不上你的脚步。”
陆承宣在同龄人里面简直可以用飞速前进来描述,他也才二十出头啊,可是却接触公司的业务好几年了,并且学习也没有落下,这样的能耐,不是谁都有的。
“放心,去哪都带着你。”恨不得把她装到口袋里。
云笙心满意足的笑了,又喂了一块芒果给他。
“好了,头发干了,去把梳子拿过来,我给你梳一下。”陆承宣弯腰拔掉吹风机的插头。
“不用,我等一下自己梳就行,你坐一会吧。”云笙看他忙个没停,她都看不下去了。
“等你梳,一会又用蛮力拔掉一大把的头发,真当自己头发多就有恃无恐,迟早变成秃子。”陆承宣深吸一口气,也不指望她了,自己去卫生间找了把梳子过来。
云笙嬉皮笑脸,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嘿嘿,怎么会,我也没这么粗鲁嘛。”
“是,上次不知道是谁,头发打结恨不得要用剪刀剪掉。”陆承宣的语气里满是调侃。
她的头发长,洗完之后用了吹风机难免会打结不好梳,在这方面,云笙特别没耐心,每次都乱梳,力气之大能把梳子掰断,陆承宣实在看不下去。
“咳咳,哥哥,别总是揭我的老底嘛。”云笙撇撇嘴,“我那是有急事,不是故意的。”
云笙的头发是舞团里最长的,她也想过剪掉一点,可是总舍不得,大概是因为盛愉从前也是一头长发,显得特别温柔,可她忘了,盛愉已经不是芭蕾舞者,有功夫打理长发。
陆承宣半蹲在她身后,捏起一缕长发细致的给她梳顺,“有急事也要慢慢来,好不容易留的这么漂亮的头发,别糟蹋了。”
云笙的头发没有烫染过,乌黑发亮,又长又直,每个人见了面都夸,还以为她拉直过,陆承宣也舍不得她这么对自己的头发。
云笙抓过一把头发甩了甩,“掉了还会长。”
“你还小,以后大把掉起头发来就知道苦了。”陆承宣进入公司,看着那些董事们的地中海,就知道头发有多珍贵。
“是是,哥哥教训的是,我下次不敢了。”云笙妥协了,唉,讲不过哥哥,乖乖听话好了。
“敷衍。”陆承宣梳好头发站了起来,捏了捏她的耳朵,“要进耳朵才行。”
云笙扭身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腹部,“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哥哥你好啰嗦,像个老爷爷。”
陆承宣气笑了,大掌顺着她的头发揉了揉,“还嫌弃起我来了,胆子越来越肥了。”
“肥也是哥哥养的,你不能怪我,要反思自己。”
陆承宣笑了,养出个小祖宗,“笙笙这是恃宠而骄了。”
“那也是因为哥哥宠我啊,还是得反思你自己。”云笙的小脸在他腰间蹭了蹭,一本正经的瞎说,“哥哥要好好反思。”
“行,我反思,快撒手,我去洗澡,再抱下去火又要起来了。”腰间软肉被她捏在手里,陆承宣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她的手掌心。
说到这个,云笙马上就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不自在的抓了抓头发,“你快去吧,顺便反思反思自己。”
陆承宣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转身回房洗澡。
等他再出来,就看见云笙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脚翘在沙发顶上,无奈摇头,真是越来越不顾忌在他面前的样子。
“笙笙,该睡觉了,好不容易早点睡。”
“知道了,打完这盘斗地主就去睡。”云笙翻身坐了起来,头发又躺的乱糟糟,陆承宣走过去顺了下她的长发,看着她将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
“你这个牌技,对外别说是我教的。”陆承宣不忍直视,怎么会有人一对王,三个二还输掉。
“意外,纯属意外。”云笙也觉得有点丢脸,本来她觉得这副牌挺好的,谁能想到居然还输了。
“意外在你身上发生的太多就不叫意外了。”
“哎呀,都说了是意外,我去睡觉了。”云笙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下次再也不当着陆承宣的面斗地主了。
“去吧。”陆承宣拍了拍她的腰,“明天早上给你做小馄饨吃。”
“咦,痒,”云笙躲了下,眼神幽幽的看着他,“不许搞偷袭。”
她这样说,陆承宣还非得又拍了下,“没偷袭,光明正大,搂我的腰就行,我就不能搂你的,笙笙还会双标。”
“就双标,略略略,走了,睡觉去。”云笙笑嘻嘻的摸了一把陆承宣的腰转身就跑。
陆承宣叹了口气,真是要被这个小祖宗气活。
他弯腰打算拿电脑回屋办公,身后响起云笙的声音,“哥哥。”
“怎么了?”陆承宣回头。
“你过来一下。”云笙从门缝里露出半个小脑袋,神秘兮兮的挥了挥小手。
陆承宣走了过去,“做什么?”
“弯腰。”云笙眨巴着大眼睛,可爱到犯规。
让陆承宣下意识弯腰低头,凑了过去,还以为云笙要说什么秘密给他听。
忽然,云笙仰起头在他薄唇上“啵”了一下,一脸得逞笑意,“晚安哥哥,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