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宴盯着手里的纸。
那是一张时醉几年前的签名,是在保释闻清的时候的签名。
这笔记,陆文宴曾经见过。
就在他的书房里,有这个留下的字句。
“和景申一起的那个医生呢?找到了么。”
老秦摇头,“那个姓尹的,当初在风月人家住过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他们家里说这个人性格散漫,平时不爱和家里人联系,刚巧这段时间又出国去了……”
是么,这么巧。
陆文宴不觉得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
他低声又问,“季然……他有交代怎么和我外婆相识的么?”
老秦也跟着神色肃穆,“没有,他什么都没交代,连那天在医院里为什么会出现在急诊室里,又是怎么……怎么杀害易总的事,都没有交代。”
“他死的倒是轻巧。”
陆文宴的太阳穴又开始剧烈的跳动,那种神志即将要被抽离的感觉一阵一阵涌上来,熟悉又陌生。
“老秦,”他眼睛红地几乎滴血,“时醉这个人,真的存在吗?”
老秦紧闭着嘴不敢开口。
“不存在吧,你是不是也觉得,巧合太多,那就不叫巧合。”
陆文宴盯着手里的纸张,“闻清的儿子呢。”
“还在医院。”
“那小孩儿,”他捏着鼻梁,“那小孩……”
“和您非常像。”
陆文宴脑子嗡嗡直响,他一直觉得小锋和“时醉”像。
自从在警局知道了时醉不是时醉,而是季然,连脸都是整过容的之后,他觉得这事情的走向越来越诡异了。
“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