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宴手指微动,他真想把那女人的脑袋掰过来。
眼尾忽然扫到前排那个男人,他生生按下了自己这股冲动,随手拿了一本杂志,心不在焉地看起来。
就这么沉默了一个小时,飞机终于降落。
昨天他就得到消息,时醉已经被转移到新县所在省省会的看守所里了,所以他这趟直接到a城,不用再转车。
正低头发消息的功夫,身边那女人起身背着个小包,居然头也不回地跑了,那速度就好像生怕他跟她多说一句话似的。
陆文宴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的疼。
“让让。”
他正在捏鼻梁,身后那个油腻男突然发出一声极不礼貌的催促。
陆文宴顿时就火了。
他在外面一向礼貌,就算面对商业对手也很少有黑着脸的时候,但是此时此刻,他脸色差得吓人。
陆文宴微微转头,挑着眉毛去看身后那人,活脱脱一副玩世不恭无法无天的公子哥模样。
“跟谁说话呢。”他嗤笑一声,眉眼之间的寒气更重,“不让。”
那油腻男微微一愣,那表情像是不明白哪里惹到了这尊大神,不过男人没想着要继续激化矛盾,选了另外一条路,动作迅速地小跑离开。
“……呵。”
陆文宴火还没发完,那俩人就都消失了,只憋得他脸色更是难看。
一直到坐上车,他还没缓过来。
“陆总……”
一直坐在副驾的助理,车开出去一阵了,才敢出声,“陆总,看守所那边出了点事。”
……
闻清跑得飞快,正好出机场的时候碰上一辆空车。
关上车门她又朝着出口方向看了半天,确定陆文宴没跟过来,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这口气还没松完,出租车的副驾忽然被人拉开,刚才在飞机上一直在搭讪她的那个奇怪男人一弯腰坐了进来。
司机扭头看了一眼,“一起的?”
还没等闻清回答,居然就发动了汽车,“去哪?”
“师傅,前面停一下,我有东西忘记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