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站起身想活动活动。
刚刚站起来,脑子里嗡的一声,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
陆文宴好像做了个梦。
梦见他床前站了个小孩儿,一双眼睛黑黝黝的,盯着他看。
那小孩儿看了一会,又举起个小鸭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床头,还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
【你怎么还是一个人啊,我叫小黄来陪你啊。】
陆文宴侧头去看那只小鸭子。
那东西像是被人在手里把玩过无数回,表面的颜色已经脱落了许多,斑驳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滑稽。
他有点嫌弃地皱眉。
好像是在哪见过这东西,不过那时候这东西还没有现在这么残旧。
这小孩儿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么。
陆文宴太阳穴疼的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打滚。
【你很痛吗?我给你吹吹吧,叔叔说我给妈妈吹吹她就好了,不过现在妈妈在玻璃里面,吹不到呢,我先帮你吧。】
这个梦做的有点过于真实了。
小孩子带着奶香气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回荡,他甚至都感受到了耳廓上那一点点的热气。
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有任何接触。
不过这次他居然没有下意识的躲开,就这么静静躺在那,皱着眉头看天花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小屁孩停止了他的“治疗”,然后慢悠悠地离开了病床,朝着门口走了。
门口站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瘦骨伶仃的,陆文宴觉得也有点眼熟。
眼见那男人马上就要领着小孩儿离开,他心里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暴躁。
暴躁到一用力,居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