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新县。”
“啊?哪个……新县?”
时醉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从没见过的温柔笑容来,“一个小城,先去那吧。”
那是他出生的地方,山清水秀的,养人。
“是。”小秦想了想又问,“闻小姐她还没有醒过来,需要先去趟医院吗?”
时醉摇头,“不用。”
小秦抬头看了一眼时醉,到底是没敢说什么,又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这客厅里就剩下时醉一个人,他又半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那女人居然分不出陆文宴和时醉,就那么扒在陆文宴身上……
啧。
时醉脸上的笑容这时候才完全消失殆尽。
似乎早上在酒店里见到那女人面色潮红之后,他胸口里一直憋着的那股气,凝成了一柄刀,直搅得他五脏六腑都血肉模糊。
这种疼痛像个触角细长的虫子,到现在才算慢慢露出真容来。
时醉有点恍惚地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几年前,他在小镇的野树林子里,躺在一团泥水里,呼吸微弱的几乎就要断开。
凭什么他还会受到这种痛苦的折磨?
那些人倒是快活逍遥的很。
“难受么,”他对着空气,喉间一片血腥气,“活该。”
他要把那女人藏起来,慢慢折磨。
至于陆文宴……
他原来想着用整容之后的闻清,去刺激陆文宴,叫他那位好弟弟自己精神错乱。
时醉一想到那个场景,脸上又露出些笑容来。
“陆总,我想看看,能见到她的刺激大,还是再也见不到她的刺激大一些,”他低声笑,“痛苦这种东西,兄弟之间当然要共享一下,这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