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了一天的那根弦已经开始又崩裂的迹象。
闻清被附骨的疼痛侵蚀,意识已经开始渐渐混乱,她有点记不清现在的处境,回忆和现实混杂在一起,把她所有的计划打乱成乱糟糟的线团。
只有一个想法最清晰……她要远离陆文宴。
那男人还在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她微微低头,下意识地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别过来……”
“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滚啊!”她嗓子已经沙哑,“你走开!”
男人的脸色霎时沉下来,“闻清,过河拆桥玩得可以啊,露出真面目了?”
“什么……”
陆文宴觉得太阳穴针扎一样的疼,“你早就打定主意利用我,缠住时醉,对么。”
角落里的闻清眼里一片水雾,嘴唇像被抽干了血似的苍白。
“说话!”他额头上的青筋爆起,“什么目击证人,什么谋杀案,都是你编的对么?你只想在今天利用我缠住他,然后把你的儿子送出去对么?!想和时醉争夺抚养权?就他么的这么利用我?你说话!”
男人的低沉的怒吼在这个小房间里显得尤为可怕,站在门口的老秦根本不敢上前阻拦。
从民政局那一通闹剧开始,老板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他知道老板心里生气闻小姐这么自作聪明,但是那种生气还是在可控范围内……
直到在警局见到闻小姐,清楚地看到闻小姐脸上那种避之不及的厌恶,和吐字清晰的“滚”,老板突然就被按下了狂暴键。
老秦站在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叫警察把老板给弄出来,再这么下去他根本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就在他决定要叫警察的时候,房子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哼。
糟了。
老秦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冲进去,一眼就看见老板脸颊上那道清晰的血痕。
他急忙上前,问陆文宴:“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