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几乎要窒息的时候,男人忽然松开了她。
她脸颊被憋得通红,刚被放开不得不大口喘气,直直喘了半分钟才稍平静了些。
“陆文宴你干什么?!”
她怒气冲冲地抬头,突然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除了戾气之外,居然多了一丝迷茫,他好像在回忆什么。
闻清心脏骤然一紧。
“陆文宴!”她出声打断他的回忆,“我知道你对时醉的态度,但是你不能波及到我身上!我是来给你做证人的,不是来这里给你当奴才的!我做不到对你和你的薛娇娇骂不还口,逆来顺受,你们两个要是再开口侮辱我的孩子,我觉得没必要再谈什么以后的合作了。”
他似乎还没从回忆里抽身,只是机械地重复她的话,“合作?”
“合作,我只是提供‘证人’这个身份而已,想要您在这段时间帮我远离时醉,别的我可从没有答应过你什么。”她低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退到亭子门口,“陆文宴,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底线。”
男人整张脸都隐在了黑暗里,她只能看到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时醉的儿子,就是你的底线啊?”他冷笑着,低头看她,“闻清,你在我面前牙尖嘴利的,在他面前也是这样么?还是你那张嘴,只会对他求饶啊?”
“……你说什么?”
“一想到那些画面,嗯……真让人倒胃口,”他顺势坐在了身后的竹椅上,“我劝你回去和他好好过日子,不要闹得这么难看。”
闻清愣住,“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来怂恿我和他斗,就是为了叫他回心转意,不是么,”他嘴角弯得凉薄,“看你现在维护他的这副样子,哪天我真的把你儿子的父亲弄死了,你是不是也要跟着去死啊,啧……倒胃口。”
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是他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直接冲她扑过来。
“既然你说是合作,”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扶手,“那我觉得倒胃口,可以终止合作么。”
“终止?”
“对,”他手指伸展,指向门外,“带着你的儿子,滚出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