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想回自己那个公寓里去了，一想到被那个疯子盯着看了那么久，她现在就浑身发凉，但是陈警官这家……
玄关被撒了一地的饭菜，最上面还有一只个头很大的龙虾。
看起来也不是很太平。
男人忽然从客厅走出来，看见闻清之后，脸上突然有些窘迫，“抱歉，你先进来吧。”
“方便吗？”
“嗯，你进来吧。”
他低头去收拾地上狼藉的时候，闻清眼尖地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红痕，有些暧昧的痕迹上还有几道血淋淋的伤口，像是被女人抓的。
“那个……”她尽量不乱看，靠在墙边跟他解释，“我房里被人装了监控，我能不能拜托你送我去一家酒店……我不太敢下去。”
谁知道那个疯子有没有在楼下安排人。
一听这话陈靖远的神色果然立马严肃起来，“你房间被人装监控了？谁？”
“时醉。”
“陆文宴那个表哥？”
“算是吧，你听过？”
陈靖远低头把那些狼藉整理好，边洗手边说：“你知道么，推倒章云那个人，入狱之前就在时醉手下工作。”
洗手池的水声哗啦啦的，闻清恍惚之间又听到了暴雨夜打雷的声音。
“是么。”
陈靖远看她神色，又赶紧解释，“他们之间这不一定有关系，我，唉，都怪我多嘴，我只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联想起来了……他跟你有什么过节么？”
过节……
闻清不知道她现在和时醉算什么状况。
“没什么过节。”她停下来又想想，“陈警官，你是在套我的话么。”
水声止住。
陈靖远从镜子前转过身，盯着她，“你和时醉，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