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心里清楚!”
闻清原本惶然的心情被陆文宴这副胡搅蛮缠的样子一搅和,也跟着有些暴躁起来,“我就是不清楚才问你的,你爱说不说。你不说我来说,我今天有事找你。”
“……我让你说了吗?”他不明白这女人怎么脸皮这么厚,“我现在在请你离开。”
“易总离世那天,我也在那家医院。”
她声音未落,对面的男人表情一下子凝固。
闻清知道陆文宴从小没体会过什么亲情,母亲早逝,父亲不怎么管他,外婆远在海外。
所以她知道当易美茵回来的时候,这男人虽然脸上一副抵触的模样,其实心里偶尔也是有一点开心的吧。
因为她不止一次见过易美茵凶完陆文宴之后,这男人脸上恍惚的表情,不是讨厌也不是抵触,而是……不知所措,像个孩子似的。
“易总离世那天我刚好在门诊等专家,给我儿子看病,”她表情严肃,说得十分认真,“在你到达医院之前,我就在急诊室门口,我亲眼看到了时醉,从急诊室出来,带着口罩行色匆匆。”
男人的表情开始皲裂。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查看当时的监控,也可能时醉已经把监控销毁了,但是老太太的突然离世,我觉得不正常。”她指指自己,“如果你要查,我可以做证人,目击证人。”
“为什么……现在才说?”
闻清忽然愣住。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小锋的病一直叫她心力交瘁,加上时醉那个疯子的恐怖行为,她承认她一开始就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她害怕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惹上什么麻烦导致她没时间给小锋找医生。
她想要解释的,但是看见眼前男人突然泛红的眼尾,她倏地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