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狂欢的声音和海浪混在一起,敲打着甲板。
闻清总有一种和现实抽离的荒谬感。
她知道眼前这人不是时醉,可他似乎认为他就是。
他连笑声,都很“时醉”。
“要我开心啊?”男人眯着眼睛,像只准备扑向猎物的狩猎者,歪着头看她,“你穿太多了吧,闻女士,外套脱掉。”
闻清今天裹得严严实实,外面是一件深色的防晒衣,里面是件长袖连衣裙。
“我脱不脱外套,和您的心情有什么关系?”她顺手裹紧了防嗮衣,“简小姐知道您在外面叫别的女人这么脱衣服么?”
他还是笑,眼神却冷,“知道啊,怎么了?”
闻清抿着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男人靠着栏杆,单手撑在上面,海飞吹得他黑发飞扬,有一瞬间他脸上露出点嗜血的阴狠来。
“脱,”他口气冷淡,“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现在游艇已经全速前进了将近半小时,四周都是茫茫无垠的大海,船上都是他的人。
两个人正僵持着,游艇一晃,闻清身后有个人突然冲了过来。
“啊!”
那人手上的红酒没端稳,全部扣在了闻清的身上。
“哎呀!”穿着比基尼的女人一脸抱歉,“我没站稳,时先生对不起啦!”
那人对着时醉抱歉,到是从头到尾没跟闻清说过话。
时醉懒懒地挥挥手。
那女人顿时笑起来:“我就知道时先生最宽宏大量了!”
然后就又笑着回到了狂欢的人群里,指指点点的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