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急诊室的影子,还有拿她手机的那人,就是陆文宴。
易老太太强行给他做的那个手术,失效了。
宴会厅里三三两两的,已经到了好些熟面孔,陆家的大股东都没来,和陆家有竞争关系的几家倒是到的齐齐整整。
这个“时醉”到底想做什么?
她还没动作,忽然看见走廊尽头上来个人。
一身黑色西装,左臂上带着一个白色的孝字。
闻清脚下很快地朝身后的阴影里躲了躲,那男人没看见她,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近了宴会厅。
偌大的宴会厅里,原本还有人低声交谈的声音,就在那男人迈步进去的一瞬间突然安静,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不过那男人看起来表情没什么太大波动,随便挑了个位子,安静坐下来。
陆文宴这是搞什么?
用“时醉”的名义约了这么些竞争对手过来,是要给他们下马威?
“你是不是以为,我和陆文宴,是同一个人。”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男声。
声音阴凉锋利,像条毒蛇的信子,从黑暗中露出头来。
闻清突然僵住。
“闻清,你没有发现我和他最大的不同么,”他慢慢走出黑暗,站在灯光之下,“我认得出你,而他,认不出。”
走廊的灯光从他头顶照射下来。
和陆文宴像了九成九的精致五官,带着一层淡淡的邪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一点凉凉的笑意,
“好久不见,闻清。”